向来落到他手里的,只能自求多福。
皇宫。
太理寺廷尉司。
卫司韫从审讯室走出,面容冷肃。
蔡柄给他递了一条帕子,因太子手上沾了血。
“殿下,如何?”
这拨刺客早已蹲守在皇宫,出手时卫凛乘步撵从前朝回后宫,御林军防不胜防。
邪了门了。
御林军的在案名册,巡守,一向都按太子定下的严格规定。
而这帮人出现,居然奇异地避开了他们的所有耳目。
卫司韫淡淡道:“从头到尾,只说皇帝昏聩。”
蔡柄一听就跪下了:“殿下,此话,旁人可说,您可不成。”
叫人听了去,是要治罪的!
“怎么,他们说的不对么?”
卫司韫面上露出嘲讽。
当今圣上无治世之能,朝纲混乱,民生疾苦。
花着国库百姓上缴的赋税,养了一堆术士,天天祈求长生不老。
对他不满的,比比皆是。
蔡柄脸色煞白。
虽然殿下与圣上面上平和,但是他也清楚他家殿下浑身反骨。
对圣上...更是莫名憎恨。
当年殿下的娘亲,拼死保的圣上登基。
可圣上这十几年的作为,确实不算对得住故人。
“人醒了么?”卫司韫净了手,仿佛方才说昏聩的人不是他,转而关心道:“整个太医院都召过来,悉心伺候着,他这时候可不能死。”
蔡柄:“...皇后娘娘说此事我们责任重大,也不让我们的人接近,她亲自守着呢。”
“随她去吧。”卫司韫又道:“卫司闫呢?”
“止了血,太医说醒过来就无大碍了。”
卫司韫一声冷笑:“这皮肉之苦受的,圣上醒来,就该封赏了吧?”
卫司闫如今还没有授封,是因皇后野心拦着。
皇后想要的,绝不止一个亲王之位。
“去瞧瞧。”卫司韫边走边问:“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圣上遇刺前,本就头痛难忍,又受惊吓过度,一口气堵在喉头,这才——”
踏进温玉宫,卫司韫突然停下了步子。
这廊下跪着的人,不是赵素又是谁?
院里聒噪,众人没发现他。
一袭凤服加身的郁慧弥正低斥赵素:“你当自己是谁?毫无凭证就说圣上脑袋里有东西,你是不是上次在狱里没待够?!”
赵素出事前本就在太医院有医职。
后面孟柯心里有愧,在卫凛面上提了几句,她就又回来当值了。
方才她诊了半晌脉,又瞧了卫凛各处异样。
最后道,圣上病发突然,应当是颅内有异。
郁慧弥眼看就要上手。
她急怒攻心,就怕卫凛这时候出事。
若是人此时死了,那大局已定,登基的可就是卫司韫了!
绝对不能!
“你一口一个有异物,怎么,巴不得圣上出事是不是??”
赵素跪的面带为难:“不、不是。”
郁慧弥只顾撒气:“来人,给我带下去掌嘴!”
宫人上前架住赵素,就要拖下去。
卫司韫朝前一跨,过了门槛,幽幽一笑:“这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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