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你怎么会中连生蛊?!”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卫司韫有一瞬间的震惊,连生蛊这个字眼,太过熟悉。
可是...贺云初为何会知道??
就算她绝非当初的贺云初,但是连生蛊这种宫廷秘术,她又怎么知道的?
卫司韫从十四岁遭皇后陷害,期间辗转多年,都在找能解蛊的人。
只可惜这种古老巫术失传多年,连听过的人都少。
如今从贺云初口中听到,难免震惊。
震惊过后,卫司韫眼中寒光一闪,重瞳妖异魔化。
他重重掐上贺云初的脖子:“你还知道什么?!”
少时,皇后举荐她的表兄贺逢给卫司韫做太傅。
卫司韫年纪太小,没少吃苦头。
因此他无论对贺逢还是贺家女,都分外厌恶。
这会更是以为皇后与贺云初说过什么。
蛊发之下,气急攻心。
贺云初猝不及防被他掐个正着,差点呼吸困难。
“你、你先放、放开!”
贺云初跟着考古的时日不长,但她见过许多死相奇特的古尸。
被上古秘术纠缠致死的古尸,是她花大功夫研究的东西。
她见过连生蛊。
连生蛊,又称鸳鸯蛊。
毒发,受蛊虫噬咬血脉。
人身死,则蛊死。
一方死,另一方则受连生蛊噬咬致死。
因此,若不是闲得蛋疼,这蛊其实用的不多。
毕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没几个傻逼会做。
但是这青天白日,竟然就让贺云初给撞上了一个!
‘蛊发,散瞳,入魔,则解。’
这是贺云初从秘术古籍上看到的。
她虽然还没有研究出最后两个字的意思,但是按照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来看。
‘则解’和入魔连在一起,应当不是‘解’这么简单。
“我能、我能治!”
胸腔里的空气越发稀薄,她趁乱在卫司韫伤口处抓了一下。
吃痛后,卫司韫的重瞳急剧收缩。
他闷哼一声撒开手,重瞳渐渐散去。
恢复清明时,似乎在经脉各处流窜的蛊虫都得到了压制。
他看清面前的人。
贺云初。
他的下堂妻。
贺云初攥着喉咙咳得惊天动地。
若不是念在他方才脑子不清醒,早就一颗毒药下去了。
卫司韫撑起身子,紧盯着贺云初。
女人被未被薄纱遮住的眼睫漂亮的过分,有一股凌厉的诱惑。
跟他以前见过的贺云初不一样。
与那日药效下全身红热的贺云初也不一样。
他气势逼人:“为什么救本、救我?”
本只是个询问,可他离得太近。
那瞬间,贺云初的记忆被拉回前晚。
接着不知什么原因,她连外露的耳朵尖都染上了红。
半晌才扯了个鬼听了都摇头的答案:“自古...穿白衣的都是好人。”
卫司韫:“......”
这痴态,赫然又与往日的贺云初如出一辙!
贺七,你究竟变了多少?
不认得本宫,是装的,还是真的?
贺云初其实只是想起那夜他们坦诚相对,后知后觉地害臊了。
她现世的时候醉心学术,男女之事一窍不通。
虽然那晚两人都被媚药所控,但肌肤相亲是真实的。
面对这种事,害羞一下也正常吧?
当然,她清醒的很,并不是对卫司韫那张脸撒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