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身法之前,得先学梅花桩、七星桩这样基础的步法,同时还得拉韧带,背沙袋,总之还是从基础练起。
小孩子骨头软,腰身好,韧带也松,最适合下苦功,硬功练不得,软功可无所谓。
约纳斯当天被鹿正康的肌肉震撼过后就对武功有了格外的热情,哪怕是在木桩上滑倒被板拦根,抑或是韧带抻得像拉面,也是一声不吭,当然不排除痛到说不出话来的可能性。
鹿正康问他飞行术有没有成果,男孩照例用还行来敷衍他,也不知到底情况如何。
饭桌上,约纳斯突然说起了冬堡换领主的事情,原来学院也在关心这件事。
相对而言,法师们虽然足不出户,但知道更多内幕。
说起来也同他们有关,学院内一直有先祖神州的人安排监视情况,而现任的卡拉达领主对学院颇为亲善,于是就有传言说是梭默(先祖神州简称)的监视者向上级递交了报告,于是梭默就施压帝国方面,要求换一个领主。
如果所料不错,新来的领主会是冬堡人,而且对学院充满憎恶——基本上也就是冬堡本地人会格外讨厌学院了。
鹿正康看着约纳斯对这种话题侃侃而谈,便说让他少关注大人们的游戏,专心研究魔法才是正经。
新的一周,鹿正康改装好了拖拉机,让编号四到七负责收割小麦,编号八到十四负责收集麦穗。自己则开始赶制蒸汽磨坊。
周末就能吃上新鲜的面粉了。
同时,周三是年中月的最后一天,周四就是新的日高月。
待鹿正康又一次到冬堡,发现酒馆里异常冷清。
“这是发生什么了?”巨魔人到柜台前询问老板。
老板正在擦拭酒杯,这些白铁的酒杯在他手边叠得高高的。
“我们换领主了,大家都不太高兴。”
“新来的领主很差劲吗?”
“不,他是个挺好的人,而且是在冬堡长大的,和我们都熟悉。”老板放下抹布,从柜台下摸出一瓶葡萄酒,劣质的绿色玻璃瓶里黑乎乎的酒液翻滚着涟漪,他掰开瓶塞,左手尾指勾起两个杯子,满满倒上。
“所以你们只是在为卡拉达担心?我很好奇他去了哪里。”鹿正康一边看着老板娴熟的倒酒动作,一边把手臂支在柜台上,右脚勾柱左腿,姿态悠闲散漫。
满满的两杯酒,老板分一杯递给巨魔人,“听说他去独孤城述职了,说起来,他的母亲其实就是哈芬加尔领的,也许老头去了那里就不会再回来了。独孤城是个很好的地方,很繁华,城墙高高的,还有风车,他们的风车……”
鹿正康饮一杯酒,老板也饮一杯,当他们沉默时,酒馆里除了火塘燃烧的哔啵声,就是两个男人碰杯的廷廷声了,这时候人不由自主就想说话,怕是寒风悄无声息就在死寂的缄默中侵入骨髓。
新来的领主叫科利尔,果然就像约纳斯说的那样,极度敌视学院,乃至讨厌一切法师。
不过老板说鹿正康不用担心被科利尔针对,毕竟他是一个优秀的诺德兄弟,一个出色的美食家,这样的人,走遍天际都不怕。
“老头一声不吭就走了,我们没人来得及同他说说话,再喝上一杯。他坐着马车,带着自己那点家当和一个忠诚的管家就走了,唉!他没有脸再留在冬堡啦!他的家族曾经是冬堡显赫的成员,如今……嗐,说这些干什么……只不过,我要说,帝国真没有人情味,这样一个优秀的领主说换就换,这些阴险的家伙对我们天际,太刻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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