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罗桃花都没有睡好,她时不时就朝着江棠棠歇息的方向看一眼,随时准备着在江棠棠偷吃的时候,冲上去。
但江棠棠除了频繁翻身外,看起来睡得十分难受外,别的什么也没有做。
江棠棠确实睡得十分不好。
牛车实在是太硬了,还时不时有蚊子叮咬。习惯了享受的江米虫哪里受得了这个苦,中途无数次醒来,朝着系统骂骂咧咧,哭哭唧唧,吵着要回现代。
被系统告知她在现代身体已经被拉去火化,回去也是孤魂野鬼,很快会消散于世间,才不得不哭唧唧地接受现实。
但一想着自己死后,她爹留给她的几栋楼最后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龟孙子,江棠棠的脸就臭得不行,第二天起床看谁都一副老子想弄死你的眼神。
弄得本装备来找她麻烦的罗桃花硬是没敢开口。
唯有李石不受影响,走过来淡定地给陆时晏做了检查后道:“没有起高热,伤口的药一天换一次,熬的药一天吃两次,不出三天人就能醒。”
他看向江棠棠,目光冰冷道:“我已如约给你夫君看了诊,请带路吧!”
说是请,但胁迫的意味却十足。
江棠棠反应平平,苏氏却被吓了一个哆嗦,赶紧将药罐里昨晚剩下的药热了给送过来,一边指挥两个儿媳妇去割草喂牛,等牛吃了赶紧上路。
罗桃花忍不住了,以前她去给牛割草,那是她家的孩子坐在牛车上。
可如今几个孩子都被赶下来了,他们大房又没人坐牛车,凭什么还要她去割牛草。
罗桃花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娘,我们大房又没人坐牛车,凭什么要我去割牛草?要割也该三弟妹去割才是。”
更何况这一群煞神还是江棠棠招来的,她昨晚就没吃,看婆婆这样子,早上又不打算分东西给,还要她干活,三房的人却享受。
“你个头发长见识短,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也不看你还有命在这叨叨,是谁护着你?要不是老三豁出命去与人拼,护着你们一家子逃走,你还能有命在,家仁几个还能齐齐整整地站在这儿?老三为了你们一家子,连命都差点没了,让你帮忙给他坐的牛车割点草怎么了?”
苏氏如机关枪一般,朝着罗桃花一阵突突,标点符号喷得罗桃花满脸都是。
罗桃花想起前几天陆时晏护着自己一家的情景,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婆婆突突。
苏氏机关枪扫射完儿媳妇还不够,厉声呵斥大儿子道:“老大,你说,你是不是心里也这么想的,所以才任由你媳妇来闹?”
“娘,我没有,三弟为了护住我们才受的伤,做什么我们都是应该的,我怎么会有想法。”
陆时旺狠狠地剜了媳妇一眼,连忙拿过背篓与镰刀道:“我这就去割牛草,你莫与她计较,她就是人笨还爱多想,脑子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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