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处关门到二月初五再次打开大门营业,一早才开门没多久就涌进一群客人。
[真是太想念你们的点心了。]一个少年一边付钱一边说。
白云深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把零钱递给他。
即使掌柜没什么礼貌,但是客人还是会回来的,因为夥计的态度好嘛。
[白大哥,吃早饭吧。]殷菲把一碗还在冒烟的面放到他面前,跟着双手捉着耳朵。
看她这副模样,他微微一笑,真可爱。
[今天的客人还蛮多的咩。]她一边帮忙算账一边对柜台后的男人说。
他点头,嘴巴没空,正在吃早饭咩。
[今天,你要教我什么新招式?]放下账本,她给他斟了一杯茶。
拿起杯子喝茶,放下杯子,他淡淡道:[你先把我之前教你都练好再说。]
云深不知处从太阳出来后就开门,太阳下山时就关门,夜晚不营业。于是,殷菲就缠着白云深教自己武功。
学了一段日子,算是有些进步。但某人就在叹气,这个女人的资质实在不怎么样啊。
听了,某人很不爽的嘟起小嘴,拉着他的袖子说:[人家都把那些招式练得熟得快烂掉了啦。]
[熟是没有用的。]他看了一眼这个似乎在跟自己撒娇的女孩淡然道:[要有火候才有用。]
他也不要求这丫头能成为一高手了---实在是不想再失望一次了,只要能足够自保就行了。
[某个姓白名云深的大叔,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呢?]放开袖子,改拉著他的领子,她笑咪咪的问,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
轻易从这丫头手里拯救自己的领子,他平声道:[自知之明永远不嫌少啊。]居然敢叫他大叔,丫头,等死吧。
[靠,你在说什么?]她举起算盘就要从他头上砸下去。
[二两银子。]他慢吞吞的说。
[什么?]
拿着筷子指了指她手上的算盘,他说:[算盘的价值。]
殷菲一脸黑线,这个杀手什么时候学得把这些冷笑话何时何地都说得上了啦?
到底是谁把他带坏的啊?
[哦,翼王殿下来了。]殷菲拨弄着算盘望着那主仆二人随着夥计上而楼。
白云深也看到了,眸子中闪过一抹精光。
[来者不善啊。]她有些为兄长担心了。
慢吞吞地将面吃完,掏出手帕把嘴巴擦干净,他才淡然开口:[有空在这儿胡思乱想,就去帮你哥哥吧。]
把算盘放下,漫不经心的拨着,[帮他做什么?]据她所知,哥哥工作就是护院,有空扁扁人罢了。
他叹气,[你不是说来者不善的吗?]怎么变笨了呢?
她明白啦,双眼发亮的瞅着柜台后的男子,兴奋的问:[你想的,不会就是我的想法吗?]
鬼丫头,他轻轻摇头,眼里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宠溺,[你何时动手都可以,但不要在自家的店里。]
[明白。]她笑得好不灿烂。
看她如此的兴奋,他不得不提醒:[玩归玩,不要太过分了。]
[知道了。]她不在意的挥挥手。
摇摇头,现在他只能希望那二人的生命力够强,不会被这个小魔头给玩死。
之后,好几天都没见到修翼主仆出现。
于是一天,白云深忍不住问这个小魔头,[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她笑得好无辜,[不过是让他们抱着马桶日夜恩恩爱爱个不停罢了。]自己多善良啊。
小魔头果然是小魔头,他啥也不说了。
[要不是我的功力还没到家,真想让他们睡回京城去。]小丫头很不甘的道。
功力到家?
幸好她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的迷药会变成□□,他默默的想着,没敢给那两人吃,不然就出人命了。
[也许,再让他们跟马桶恩爱几天。]她径自敲着手。
[你当大夫是死人啊?]他淡淡的丢了一句过去。
[我在大夫开的药那里下药不就行了吗?]她觉得自己很聪明呢。
他翻了翻白眼,老天保佑那两人不会死得太难看吧。
即使有他们二人有心的阻拦,修翼与殷离夫妇见面的日子还是要到来。
修翼先是让人送来拜贴,然后带着丰富的礼物在指定的日子上门拜访,这次殷菲这个小魔头是怎么也阻拦不了。
这一天,阳光明媚,鸟儿的歌唱得特别的欢快。
不过没多久,那只鸟儿就躺在地上□□了,被某小魔头用丫叉射下来了。
后院的厅里,修翼一边喝茶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那一对新婚夫妇。
寒寻风一如以往的脸带微笑,身上那一袭红衣把那张不出色的脸衬托得竟有些娇媚。
她,变了,不是那个他在哈佛学院见到的那个笑着却不快乐的寒寻风了。
在她身边的是一袭白衣的殷离,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二人不时暗送秋波,呃,是眼神的交流,一切尽在不言中。
[寒姑娘...]修翼放下杯子开口。
[不,翼王殿下请唤民妇殷夫人。]寒寻风淡淡打断他的话。
修翼微微一笑,[殷夫人。]这个女子在提醒自己,她此刻的身份是一个已婚的妇人。
殷夫人,殷离望着身边的女子,她真的成了自己的妻了。
[相信殷夫人也知道本王此次前来拜会的目的了吧?]修翼直直的望着那个淡然笑着的红衣女子。
[不就是来送贺礼的吗?]殷菲拿着一个托盘从外面进来。
所有人一窒,修翼的脸几乎有些挂不住,而寒寻风则是偷笑在心里。
这丫头,好样的。
[菲菲。]殷离沉声唤了一声,但也笑在心里。
[我家王爷又没有跟你说话,你答什么话?]梅子要为自家王爷扳回面子。
殷菲将点心放在茶几上,[我也没有跟你说话啊,那你又答什么话呢?]一副无辜的口吻。
这个鬼丫头,寒寻风眼里带着笑意,气人的功力越来越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