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姬随云迈进来。
寒寻风站了起来,[没事,方子我就不开了,按照上次的继续服用就行。吃食方面也得当心些,燥热寒体之物不要食用。]
姬随云点头。
[让睿王爷好好休息吧,入冬了,他的身体不适合过分操劳。]她淡淡说着。
闻言,他微微皱眉。
[睿王爷的身子需要慢慢养,我知道他要安心休养是不容易。]她叹气,[大哥,我知道你们都不容易。]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麻烦你走这一趟了。]
她淡淡一笑,[我也刚好进城了,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我去吩咐总管,你在这陪睿璇吧。]说罢,他转身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的帘纱后,她无奈一笑。
[寻风近来好吗?]睿璇打破沉默。
她转身望过去,轻轻笑了一下,[托六王爷的福,寻风一切安好。]
他轻轻叹气,[寻风,我们说话非得这么客气吗?]
微微愣了一下,她突然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但选择了沉默。
见她不说话,他长长叹了口气。
[六王爷好生休息吧,寻风告退了。]没等他回答,她就离开了。
有些事情,她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去面对罢了。
室外,雨水随着冷风飞舞。
和殷菲离开睿王府,寒寻风吩咐车夫直接往城外走。
回到哈佛学院,殷离和姬禀泉正好来交罚抄的[三字经]。
寒寻风检查了一遍,确定他们没有找枪手,全是出自他们自己之手。没有训话,就放过他们了。
下午,她站在走廊下仰头望着灰灰的天空。
[小心着凉。]殷离将火红的披风给她披上。
她转头看向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陪我坐坐。]
他依言在她身边坐下,学着她那样仰头望着天。
[你说,天有多高?]她问了个很幼稚的问题。
他一愣,眼里闪过一抹迷惘,[很高,高到我们摸不到。]
弯起嘴角,她伸出手,[果然很高,我摸不到。]
看着她这稚气的动作,他露出一根浅浅的微笑,[这天看来离我们很近,其实远得穷尽我们一生的心力也触摸不到。]
闻言,她收回了手。
[给你讲个故事。]
[嗯。]
[从前有个人,叫做夸父。他想要将太阳永远留住,可要留住太阳呢,就先要捉住太阳。于是,他开始了追日。]
夸父追日,穷尽他一生的心力也没有追到。
见她没有继续说,他轻轻问:[后来呢?]
[后来,]她笑了笑,望着灰灰的天空,[他没有追到,自己死了。]
他没有说话,只觉得她说这个故事不是单是一个故事那么简单。
[就好像我,就算穷尽今生的心力,也回不了家。]她哽咽着道。
[姑娘。]他愣了一下。
咬了咬唇,她提醒自己要坚强,不能哭。
伸出手,他犹豫了一会,最后鼓起勇气搭上她的肩。
她愣了一下,跟着靠在他胸前,[借靠一下。]
他愕然随即淡淡的笑了,[不客气。]手,将她的肩搂得更紧,想要给她温暖。
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闭上眼睛,觉得自己那颗不安与傍惶的心安静了下来。
他们这一坐就是一整个下午,谁也没说话,直到殷菲送来晚饭。
殷离猛然发现,自己对她做出了超越主仆的事情:居然搂着她一整个下午。
这,这绝对是错误。
可是,她那么的孤独无助,他无法做到视而不见啊。
接下来的日子,她也是忙。
文夫子,她都与他们沟通过了,再来就是武夫子了。
因为是姬随云派来的人,又知道她是晋王的义妹,这些人到没有故意为难她。
至于姬禀泉,她有好好教导着。
上午,让他跟殷离练武,当然是去校场了。下午,她让他去整理藏书阁---是哈佛学院的图书馆。过十万册的书,够他整理了。
小子学聪明了,不会面对面的跟她抬扛,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姬随云来看他,父子二人聊了半个时辰,身为父亲的也觉得他改变不少。
可是,寒寻风还是觉得不够,这个小子对待那些小乞丐与夫子们,虽然不是盛气凌人,但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所以,她决定继续教导下去。
殷菲总是笑嘻嘻跟在一旁看,小王爷一辈子的英名就这么被毁了,每次面对她的笑脸总是尴尬不已,自己最狼狈不堪的一面都被看去了。
殷离呢,话还是原来的那么少,没什么改变。
忙着,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十二月中旬,姬随云让人送来一块大石碑,寒寻风让人将着立于学院半里外。上面那四个大字,明显告诉路过的人,这儿是哈佛学院的地界。
校服也做好了,课桌椅子也陆续送来,一切都准备就绪,待过了年就可以开学了。
至于参加学校剪彩的人,寒寻风知道要请到皇帝是不可能的,姬随云肯定会来。睿璇也可以,还自动请缨了,只是他身体不好,被她拒绝了。
原长夜也要来凑热闹,她准许了。
积雪已经有半个人那么高了,很快也到了年关。
忙着,她也忘了那一天对龚非凡对饮的情形。
而且,身边还有个把她照顾得几乎是无微不至的殷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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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踩坑的人很多,可是没有人表示支持,郁闷
等到俺不爽了,就不坚持每天更新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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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六,一快乐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嘛
那就夏天快乐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