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贾瑞意料的是金莲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贾瑞问道:“西门庆怎么说?”
金莲道:“和叔叔所猜得差不多,说银子先用着,不够了再说。还说让我回家等消息罢了。”
贾瑞点了点头又问道:“他没说什么别的要求么?比如……”
金莲摇了摇头。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这一切不是西门庆为了抢蒸酒方子和潘金莲和知县串通起来演的戏?
还是西门庆留有什么后手?
谁想到三天过后,武大郎还真的被放出来了。
收到消息金莲喜出望外,贾瑞也有些意外:“嫂嫂且在家里稍等,我这就去接大哥回来。”
才到了县衙,果然见武大郎已经被放了出来,犹自在衙门口怔怔的出神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
“大哥!”贾瑞招呼一声。
“贤弟!”武大郎见了贾瑞才回过神来,紧走几步抓住贾瑞的手道:“这是什么世道?这是什么世道?”
贾瑞将武大郎从头到脚看了一回问道:“大哥在里头受了刑不曾?”
武大郎摇头哭道:“倒是没有,只是被关在牢里头,几天没吃好睡好罢了。贤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边走边说吧,嫂嫂还在家里等着呢。”贾瑞一面往回走一面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了一回。
武大郎听了又气又委屈,听说白花了一百多两银子又是心疼。
回到家里见了金莲不禁痛哭了一回。
贾瑞只得劝道:“大哥、嫂嫂不必伤心,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大不了日后再赚就是了,大哥能平安回来就是最好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武大郎叹了口气道:“话虽然这么说,到底觉得心里头憋屈。
贤弟,你说咱们的酒好好的卖了一个多月,你我也是天天吃的,哪里就吃出什么事来了?
这不是诬告是什么?”
贾瑞道:“也是小弟想得太简单了,本以为踏踏实实的赚些小钱就是了,没想到这酿酒的法子还是被人给惦记上了,还连累了大哥受苦。”
武大郎道:“贤弟这是从何说起?哪里就怨你了?只恨咱们没有权势,无处申冤诉苦罢了……”
贾瑞道:“罢了,嫂子特意给大哥准备了一桌酒席压惊,小弟陪大哥吃几杯先去去晦气吧。”
三人落座吃了几杯酒,贾瑞问道:“大哥,往后有什么打算?”
武大郎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天生没有这等富贵命,做不了这赚钱的营生啊!
还能怎么办?接着踏踏实实的卖我的炊饼罢了……”
贾瑞却摇头道:“大哥,恕我直言,往后你想过这等安生日子只怕也难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现在是有人惦记着咱们这酿酒的法子呢,咱们不卖酒他就不惦记了不成?”
武大郎问道:“你是说……西门庆?”
不等贾瑞说话,门被一脚踢开了,三四个人闯进来问道:“哪一个是武植?”
武植见是几位公人,不敢怠慢,只得站起来道:“在下便是,请问几位公差……”
其中一个差人便上来拉起武植道:“你案子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