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走了,花荣终于忍不住说道:“什么甄公子,大才子?我看这姓甄的肯定是那个赵元奴的姘头!一手破词就值一万两?他怎么不去明抢啊?”
戴宗不由得暗暗佩服,花荣猜得还挺准!
宋江则是黑着脸不言语,沉吟许久才说道:“戴院长,还得劳烦你再回一趟梁山,多取些银子来!"
戴宗答应一声。
花荣忍不住说道:“哥哥,这个赵元奴她.靠谱吗?"
宋江道:“她既然敢如此要价,肯定是能办成事的,不然怎么能在东京城里存在?
再说了,钱都已经花出去这么多了,如何能半途而废?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
花荣见宋江主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
宋江便招呼道:“来来来,多吃些酒菜,这东京果然是个好地方,这菜做得,色香味俱全,实在是人间美味!吃不了岂不浪费?小二,再来一壶方才那个酒来!”
小二答应一声,果然又端了一壶酒。
吃得沟满壕平,宋江便让花荣去会钞,哪知花荣才去了片刻又苦着脸上来了:“哥哥,这…怕是一家黑店吧?"
宋江蹙眉道:“怎么说?”
花荣道:“这顿饭.一共要咱们两千七百两!”
“多少?"宋江怀疑自己听错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宋江不由得也火冒三丈,一顿饭吃了两千多两银子,这不是抢是什么?..
宋江到底也是梁山的大头目!他才是开黑店的祖宗,哪里受得了这个?
这几天所受的气也有些压不住了,将桌子一掀,碗盏菜汤撒了一地。
"让他们掌柜来!我倒是要看看,他家的菜是金子做的还是酒是金子做的?"
这么一闹,果然掌柜马上就带着几个小二上了楼来。
掌柜也不害怕,抱着肩膀看着满地狼藉冷笑了一声拱手问道:“小人便是这里的掌柜,姓黑,这厢有礼了。可是小店的酒菜不合几位客官的胃口,因而客官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宋江大怒道:"我且问你,我们吃了什么东西,一顿饭竟然要两千七百两银子!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你们竟敢开黑店,没有王法了吗!"
黑掌柜冷笑一声道:“这位客官可不要含血喷人,都是明码标价的菜肴,是你们自己点的自己吃的。
吃不起可以别要啊,如今吃完了又来闹事,这是何道理?”
花荣怒道:"我且问你,我们吃了什么,就值这许多银子?"
黑掌柜道:“别的倒也都好说,小店里有一种酒,叫''宫廷玉液酒'',呐,听着名字你就该想到很贵了是不是?
这酒一百八一杯,八百八十八两银子一壶,你们一共要了三壶宫廷玉液酒,这总没错吧?
光是这三壶酒便是两千六百六十四两,其他的菜才多少银子?你们算算贵吗?
而且我们这宫廷玉液酒的招牌价格可都是在楼下最醒目的位置上写得明明白白的!
嫌贵你别点呐!"
“你"宋江气得浑身打摆子。
花荣更是目眦欲裂,只等宋江一句话就砸他的黑店,打这些鸟男女。
正这时却听得楼下脚步声响起,一队官差有七八个人冲了上来。
为首一个都头大喝道:“怎么回事?谁敢在这里闹事?活腻味了不成!"
黑掌柜一看来了官人更有底气了,朝都头拱手施礼道:“阍都头,您来的正好,便是这三个不知哪里来的乡佬,吃了酒不给钱,还掀了我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