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便起身告罪,王英那眼珠恨不得要贴在李师师的身上才好,哪里看得见宋江的眼神?
因说道:“哥哥这是什么话?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么?这才哪儿到哪儿?我还能再吃一坛!你且别撵我走,再让我多坐一坐也好!”
李师师莞尔一笑:"大官人也忒严厉了些,我看两位小官人也没吃醉,多坐一坐又何妨?"
见王英不听自己的宋江不禁大感丢了面子,蹙眉冷声道:"李荣,将他带出去醒醒酒!"
花荣答应一声拉着王英就出去了。
“小兄弟没见过世面,让李大家见笑了。"宋江对李师师告罪道。
李师师也没再说什么,而是看着琴儿怀里的琵琶说道:"奴家果然是好久没有拨弄了,今天既然李大官人来了,奴家就献丑唱上一曲可好么?"
宋江自然不好说不听,忙说道:“若能听得李大家一曲,那便是不虚此行了!"
李师师一笑,果然接过琴来唱了一曲。
门外等候的王英听了心里不由得大不畅快,小声嘀咕道:"原来是要将我们撵出来,宋江哥哥好吃独食!”
花荣瞪了王英一眼道:“哥哥是要和那婊子说正经事,自然要人少了才好开口。"
王英冷笑道:"正经事?花荣你耳朵里进了蝲蝲蛄了吗?听不见里面在做什么?
啧啧啧,这李师师的小嗓子可真是……我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了,这小曲唱得真他娘的好!
却不知在床上叫起来又是何等的销魂!”
花荣听王英说得如此不堪拉着他便要走,王英道:“哎,花荣,你总拉我干嘛?难不成我在窗户外头听听也不行吗?
宋江哥哥来嫖娼花的可都是山寨的钱?不应该也有我一份?他吃肉我喝汤都不能够吗?"
屋内李师师唱完一曲笑道:“许久不唱,实在生疏了,让李大官人见笑了。"
宋江忙说道:“李大家太过自谦了!小可竟再没有听过如此天籁之音!
今日有幸听了大家的曲子,只怕往后再听别人的曲子都是味如嚼蜡了!”
李师师只是一笑,说道:“李大官人,奴家现在已经是金盆洗手了的,本不该再献唱,今日已是破例了。
只是现在天色已晚,寻常妇女人家不好久留大官人,恐有闲话,还请大官人体谅则个。"
宋江一听李师师要下逐客令,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李大家且容小可再说一句话。
李师师道:"李大官人请讲。"
宋江便有些为难的看看李妈妈和琴儿说道:“还请妈妈和姑娘暂且回避。"
李妈妈一听便不干了:“李大官人,你这话可就说得不是了!说好了是见上一面,现在你人也见着了,曲子也听了,又要赶我们出去,这屋里只剩下你和师师孤男寡女的算什么?
这若是传出去了不是平白侮了师师的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