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救了我?”林子阳感激地问。
伯已摇摇头,说:“我只是压制了你体内真气的游走涣散,病没有真正治愈。你的病还是会随时发作。”
“老人家,您一定是位得道高人,您可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林子阳恭敬地问伯已。
“小兄弟,你叫我伯已就好了。”
“哦!伯已,您能治好我的病吗?”林子阳看到伯已的神奇功能,就像看到了一棵救命稻草,急切地希望伯已给他一个答复。
“小兄弟,伯已我虽然精通医术,但是你的病我还不能为你治愈。”伯已无奈地说。
林子阳失望。他并不是怨天尤人,他只是不希望自己带着这样病痛,不知道哪一天可能就一命呜呼。他现在有许多心愿未了,他必须留着自己这条命,去寻找答案。本来伯已是他最后的希望,然而伯已的回答让他彻底绝望。
“其实,我也知道我自己这病是很难被治愈的。在我小的时候,我爷爷就曾经四处寻医问药,所有的医生都说我没救了。但是我爷爷没有放弃,虽然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支撑了我这病魔二十年,但是我知道爷爷为了我肯定吃了不少苦。”林子阳惆怅地说着。
伯已作为医者,不能为患者解除病痛,实则医者所不为。他惭愧地说:“小兄弟,伯已惭愧呀!活了三百多年,居然没见过你身上这样的病。”
林子阳不再拘泥自己的病能不能治好,他有一个问题想问伯已,那就是他还有多少时间。所以他问:“伯已,我还能活多久?您能告诉我吗?”
伯已看了一眼林子阳,无奈地叹气说:“红尘俗世看不透的是一个死字,纵使有千般修为,也难逃遁入轮回。小兄弟,你的体内有着两股刚阳真气,一股强,一股弱,我的修为只能压制你身体里那一股弱的,但是那一股强真气,才是你致命的关键。这股神秘力量他不仅在你的身体里游走,它还在吞噬着你的身体,当你身体难以支撑它的冲击时,那时便是你魂飞魄散的时候。”
听完伯已的话,林子阳很沮丧,本以为遇到伯已这样的高人,可以解除他身上的病魔,但是连他也束手无策,难道自己的生命就这样终了了吗?他不甘心,他还没有弄清自己的身世,还没查出爷爷的真正死因,所以他不能死,至少给他一点时间。
他很无奈,不过他此刻却没有感到一丝的害怕。当初他误以为自己杀了孙志超,在内心是无比恐惧,一想到可能自己要被判死刑,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反倒现在,被人关在这阴暗的铁牢笼里,还跟一个长相奇特的怪人同在一个牢笼里,而且他还告诉自己,不久你就会毙命,连根毛都没有。现在他却能心如止水,只是他不甘心。可是伯已都已经说了,不甘心不还得认命吗?
伯已似乎猜到了林子阳的心中所想,呵呵两声,说道:“小兄弟不必烦恼,既然我们有缘在此相见,那么就是上天的安排。遇到了你,让我这二十年来开心了一回,伯已我也会给你一个回报。”
“不必了,我都没帮过你,还要什么回报?”林子阳低沉地说。
“呵呵呵!不不不,你现在帮不了我,以后总有机会。”
伯已此话一出,林子阳倒是糊涂了。他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以后?再说他们俩被关在这里,能不能出去都是个问题。
伯已又觉察出了林子阳的疑虑,便说:“来,让老夫再给你把把脉,确认一下你体内的那股真气。”
林子阳没有说话,只是好奇又疑问地将手慢慢移到伯已面前,虽然伯已没有害他之心,但是林子阳还是有抵触心理。
伯已两指蓝光一闪,按住林子阳的脉搏,林子阳立刻感到一股清流自外而内,游走于他的全身经脉。
片刻之后,伯已收了法术。一撩蓬乱的长发,整理好沉重的铁链,站起来说:“老夫判断的没错,你体内的确存在两股刚阳真气,一股已经被我的寒冰淬火术克制了,它暂时不会影响你的身体,但是……”
“但是什么?”林子阳急于知道自己的命运。
伯已转身回头,略带忧虑对他说:“但是另一股强大的神秘力量,以老夫的修为还不能将它压制。”
林子阳又一次泄气,整个人无精打采地靠在金属墙壁上。望着透气孔说道:“伯已,谢谢您!谢谢您告诉我这么多,让我也能知道自己是生了什么病?也不会稀里糊涂到了阴曹地府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呵!”
伯已与他一拳之隔,也靠在金属墙壁上坐下,说:“虽然伯已我不能完全清除你身上的那股神秘力量,但是我却能疏导它,不再让它在你的身体里胡乱游走,或许假以时日,这股真气还能为你所用。”
林子阳听伯已这样一说,立刻喜出望外,抓着伯已,问道:“真的吗?这么说我可以痊愈了?”
伯已呵呵一笑,道:“不不不,伯已说过并不能完全治愈,意在疏导,让你的病复发间隔的时间久一点。”
“原来是这样啊!”林子阳的笑脸转为沮丧,“那我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