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者决定放下这失败的恶作剧。他转移话题，竭力正色道：“总之，我们来商量正事吧——我找中原中也是为了合作。”

太宰瞥了眼竹取：“至于你，竹取，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更不清楚艺术团是个什么玩意儿——但你的脸便是个天大的麻烦，要想不受干扰地继续你原来的计划，你必须和我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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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这边，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了。

太宰治没有找上门来，倒是另一位贵客却不期而至。在某个安静的夜晚，戴着帽子的长发青年一袭风衣，礼貌地敲响了门。

倘若是寻常人，对于突如其来似乎别有用意的客人，必然是如临大敌、战战兢兢的。然而五条悟——最强的咒术师从不会有此担忧。

五条悟兴致盎然，邀请来人做客家中。

青年安静地坐下了，他自称代号为【K】。

一见了五条悟，【K】便从披风的暗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沿着桌子，郑重地把照片推了过去，开门见山道：“没记错的话，你也在找羊之王吧？”

五条悟不曾见过羊王，却也偶然无意间捕捉到一些相关的信息。于此同时，他的大脑也在飞速运转着，试图揣测来人的身份。

他拉了拉眼罩，沉默着，态度相当暧昧，“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K】把照片更向前推了推，“不是他吗？这是你在黑市中提供的信息吧！你想找这个人的线索——”

五条悟瞥了眼照片。

黑色的夜晚，皎洁的月亮，鳞次栉比的高楼间，有一抹暖色的神秘人影在跳跃翻转，身形看不大清，但拍照的人敏锐捕捉到赭色人影回头的那一刻——也因而，神秘人的脸完全暴露出来。

五条悟一眼认出，这是竹取或者说——中原。

但这张照片并非是五条悟抓拍的。尽管他确实去过黑市，也有黑市中看到过竹取的照片。但一来，他没怎么保留过竹取的照片，二来，他的主要落脚点是调查竹取背后的宝冢艺术团。

竹取的态度相当友好，然而中原和其他成员——倘若有的话，他们对于咒术高专又是什么态度？而且，倘若不仅仅是竹取拥有这种超度咒灵的能力，艺术团的其他成员也具有这种能力——咒术界高层知道这样一个神秘的庞然大物吗？

亦或者，这个庞然大物压根就是咒术界高层暗中培养的，目的是……

五条悟不确定。他希望不是那种最糟糕的揣测。

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现阶段，五条悟仍然认为竹取是他的学生。既然如此——有人在他的面前想要对他的学生有所谋划，问过他五条悟的意见了吗？

【K】却会错了意。他把五条悟这沉默当成是“不置可否”式的赞同。

“我们合作好了。除我之外，还有一个人名叫太宰治。他也会帮我们联系。”

“关于我们的目标——正正是照片上的人。他叫中原，是镭钵街的羊之王。在他的身上或者说体内，隐藏着一个无比恐怖的存在。我们的合作持续到发现这个存在为止。至于之后，便各凭本事好了。”

五条悟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但嘴上却轻声应道：“好。很有野心的K先生。”

【K】取下了兜帽。那一头相当漂亮柔顺的头发沿着肩膀的线条散落下来。他躬身道谢，突然礼貌起来：“五条先生，您叫我兰堂就好。”

“这也是我的小小诚意——我非常需要您的战力。”

【K】或者说兰堂又掏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了五条悟：“五条先生，这里是有关于实验体****的机密资料。”

五条悟站直身子，也相当礼貌：“定不负所托，兰堂先生。我自然是会给你个回报的。”

在他五条悟面前，打他的学生的主意，可真是了不起的勇气……要给什么回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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