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王妃,奴婢真的不想这些。”藿香忙道,“昔日奴婢在姜府的处境,王妃是知道的,奴婢在翡翠阁这几个月是一生中最舒心的日子,奴婢不想别的。”
她在小秦氏身边忍辱负重,受尽委屈。
好不容易过上了无人打骂的日子,她哪里舍得离开……
“好,那我不去打听周成了。”姜瑜笑道,“我出门不便,以后店里就全靠你了,有什么事只管去楚王府找我,我若不在,你就去找我父亲也是一样的。”
“是!”藿香毕恭毕敬道,“国公爷近来身子大好,昨日还让姜离他们把府上的池塘深挖加宽,说是想养上一些锦鲤呢!”
“自回京后,父亲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竟迷上了养花养鱼。”姜瑜道,“只要他高兴,随他折腾去吧!”
“国公爷上马能战,卸甲也能采菊篱下,是真正的英雄。”提起姜行远,藿香一脸敬意,“王妃放心,国公爷悠然得很,平日里就在府上,偶尔出门也是去庄子转转而已。”
“那就好。”姜瑜莞尔。
康华很快把宫里的消息带了回来。
义愤填膺道:“皇上质问宁太师为什么刺杀殿下,宁太师却大呼冤枉,说是手下人办事不力,并不知道是殿下路过,还说他得了消息,近来有凉国的人冒充客商来京城打探消息,那些人就住在黑市,他才派人前来围剿,哪知却误伤了殿下。”
“哼,他这一套说辞,鬼才信。”王相令冷哼道,“分明是巧言善辩,欲盖弥彰,就算凉人冒充客商来京城,也只能暗访,他这样大张旗鼓地搞刺杀,是想跟凉国开战吗?”
说着,又问康华:“皇上怎么说?”
“皇上自然是不信的,不仅训斥了宁太师,还责令他登门给殿下赔不是,宁太师自然不敢不应。”康华继续道,“宁太师说,明日他定会登门赔礼道歉,再就是内阁那边正在商议去东南三州抗倭的将领,宁太师推荐的是自家侄子宁淳,除了冯翰,无人敢说他任人唯亲,包括李次辅。”
“宁太师惯会在别人身后捡功劳,当初去东南三州抗倭的人选康将军,还是咱们殿下跟皇上举荐的,要不是康将军,哪能连传捷报?”王相令冷笑,“宁太师是见康将军回家奔丧丁忧,才趁机让宁淳过去顶替,别说皇上了,就是满朝文武也瞧得清楚。”
“殿下,宁太师小人也,咱们还是不见得好,说来说去,他还是仗着皇上离不开他,内阁也姓了宁,更是不把三府放在眼里,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内阁姓宁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他若来,咱们就见。”赵桓允淡淡道,“不管怎么说,他是内阁首辅,就连皇上对他也是既用又防,何况是三府,不但要见,而且还要以礼待之,对待小人,就得用小人的方法,跟小人翻脸是最不值的,宁淳惯会纸上谈兵,并无实战经验,就算他去了东南,也绝对不敢下海击敌,不是人人都能打海战的。”
“殿下英明。”王相令会意,“到头来,只怕是成也宁淳,败也宁淳。”
赵桓允看了一眼沙漏,起身吩咐康华:“你随我去翡翠阁,把王妃接回来。”
王相令:“……”
亲自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