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些人皆是郡中游侠,身手不凡,他们又怎能赶的上呢。
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陈元早就带人离开了襄城,在城外一出休息,等着金风卫传来消息。
“子初,你为何要救那人?”
陈元并未回答钟繇的话,反而问出了一个其他的问题:“元常以为游侠如何?”
钟要毫不迟疑的说道:“游侠乃国之害也。”
听到钟繇这么说,郭嘉、司马徽、杜袭以及赵俨都点点头,显然是同意钟繇的看法。
不过典韦这个一直以来都不怎么说话的人突然说道:“游侠之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信守然诺,万死不辞,专趋人之急,甚己之私,不矜其能,羞伐其德,岂能说是国之害呢?”
钟繇看了典韦一眼,正色道:“游戏之辈,固然有急公好义,解人为难者,如先汉朱家、剧孟、郭解之辈。但其辈大多不事生产,游荡乡间,破坏国家法治,甚至以义为名结伙成群,为害乡里,危难之时,一旦有人登高一呼,便成黄巾之辈,岂非国家之害乎?窃杀生之权,罪不容诛,若不然,武帝也不会行霸烈之举,将其荡绝。”
钟繇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比如剧孟、郭解等人,所到之处,万人空巷,无论贵贱,争相拜见。
人们不仅崇拜游侠,还效仿游侠,当游侠有难时,也慨然报答。如郭解因为势力太大,被县令陷害而遭汉武帝强制移民茂陵时,平时同他往来的人赠送给他的钱财以千万计,陷害郭解的当地县令则被人杀死。
后来郭解逃亡外地,也处处得到别人的帮助,甚至有人宁可自杀,也不让官府获得其线索。
就连大将军卫青,也曾当着汉武帝的面为郭解开脱,使皇帝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但是,游侠终究是不入于道德,不轨于正义,乃是脱离政府管制的势力。
正所谓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
作为国家和朝廷,必然是严厉打击的。
典韦直接被钟繇给怼的说不出话来,脸都红了。
陈元暗笑,你一个糙汉子,跟人家饱读诗书之辈辩论,那不是送人头吗?
不过,陈元自然不会让典韦窘迫下去。
“元常所言甚是,然则,元常以为为何游侠屡禁不绝,武帝禁绝之后,如今又死而复生,甚至愈演愈烈呢?”
钟繇眉头微皱:“盖因且缓急,人之所时有也。”
陈元点点头:“此言有理,然则吾以为,游侠之风一是出于人之本性,二是出于官府处事不公尔。”
“官府处事不公,则百姓有怨,人性怜弱,必有言信行果、急人所难、舍身救人、羞伐其德之人,便要行义举,以舒其心,以示其德,故游侠禁而不绝,朝廷之行愈昏聩,游侠则愈众,元常以为然否?”
钟繇默然。
陈元说的没错。
“然则,游侠终究不轨于正义,于国无利。”
陈元点点头:“水不平则流,人不平则鸣,游侠禁是禁不绝的,不过却可以操而用之。”
是的,陈元想收编游侠,充实金风卫。
在陈元看来,游侠就是后来的所谓江湖中人。
而对付这些人的最佳方式就是收编到金风卫里去,成为朝廷鹰犬有什么不好的?
只要能够为国效力,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成为朝廷鹰犬反而是游侠最好的出路。
不然的话,迟早要被官府给灭了的。
钟繇听到陈元的操而用之,悚然一惊。
“游侠之辈刚烈,欲要操控其辈,恐非易事。”
陈元笑了笑:“以义加之,以利诱之,有何难也。”
钟繇默然,陈子初恐怖如斯。
郭嘉在一旁听了却是眼睛发亮。
自己这个未来老师有点料啊,此等操弄人心之举真是绝了。
郭嘉这家伙跟贾诩有点像,两人出谋划策都是从人心和人性出发,谋则必中。
“子初救下那人,莫非就是将其招揽而用之?”
陈元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头:“那人名为徐福,潜质无双,如若视游侠有用之,那可就是屈才了,此人若是潜心学习几年,必成大器,未必不如元常也。”
此言一出,别说是钟繇了,就是郭嘉和司马徽等人也都不太相信。
那家伙明显就是一个乡间游侠,怎么可能成为元常先生这样的人呢?
钟繇虽然不相信,但是也没有生气,反而笑道:“那吾就拭目以待了。”
陈元知道这些人不信,转念一动:“看来诸位是不信啊,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如何?”
郭嘉虽然年纪小,但是赌性却重:“赌什么?”
陈元笑道:“如果我赢了,你以后每日饮酒不得超过三觞如何?”
郭嘉一听这个,眉头都皱了起来。
三觞酒怎么能够,也就是漱漱口的量啊。
看到郭嘉皱眉,陈元加了赌注:“如果我输了,我可以为你酿造出一种比现在最烈的酒还要烈十倍的美酒,如何?”
郭嘉这下坐不住了:“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千金。”
“好,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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