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中原中也点头，也许是觉得自己的回答好像有点敷衍，又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这样啊。”

太宰治难得有种憋屈感，上不上下不下被这么一堵，撇了撇嘴，也不装什么高深莫测了，直接道：“你还记得横滨吗？”

中原中也偏头问道：“靠近港口的城市？怎么了？”

“看来是不记得了，”太宰治说道，红色的围巾被他拿在手上，“听着中也，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他的表情难得有些凝重。

“这个世界在一步步崩溃。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搞的，力量分布得太多，通常来说世界基石越少越好，而这个世界就我知道的不下十个，就像是乱七八槽的世界随意融合到一起组成的残次品。”

“世界基石支撑世界的发展，然而太多了也会消耗世界的‘本源’，而你的出现更是打破了岌岌可危的平衡。”

“中也，你曾经作为‘书’的容器，而‘书’就是世界基石其中的一个，你的到来让这个世界好不容易平衡好的力量被打乱，如果不做什么，不出五十年，这个世界会直接消失。”

“你来到这个世界不是偶然，是有人特意算计。你没有来到这里之前的记忆，你真的确定身边的人都可以相信吗？”

太宰治顿了顿，

“要知道，你可不是第一次被身边的人背刺了。”

要知道，神不懂人心。

——“羊”

中原中也的脑海里突然出现这个字。

“羊”是什么？

人名、地名、还是其他的什么？

身体上靠近腰腹的位置突然出现的这股疼痛是什么？

心中突然出现的这股悲哀、释然的陌生情绪又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身边的人都不能相信，而你却能相信吗？”中原中也脸上出现太宰治熟悉的表情，那是他惯用的、用于掩盖的表情，“不能相信和我朝夕相处的家人朋友，要相信你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你是在开玩笑吗？”

“那也不要相信我。”太宰治回答，“我曾经教过你的。”

太宰治的表情是难得出现的安宁，目光温和像是在看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又像在看一个还未成长的孩子。

我曾经教过你，在培养下任首领的时候，

——『永远保持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