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困那芦苇荡中,刚刚出来。对了,那白月吟和王轩去哪了,太子如今在何处?”
闻听宁师禹说起了正事,紫乾长叹一声,眉宇间满是愁容。
“那两人不知去向何处,没见他们回来。皇兄如今还在刑部大牢,你快去救他吧!”
她紧紧拉着宁师禹,如今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师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自从见到你以后,这个世界都变样了。”
宁师禹见她神情凄然,心疼不已,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蛋。
“是因为世界变样了,我才来到。放心吧,我虽然不能让你的世界恢复原样,但至少希望能保住一些人。”
安抚了一下,宁师禹转身离去,前往刑部大牢。
紫乾微微张口,却欲言又止,等到宁师禹离开紫苑宫,她才颤声道:
“早点回来!我,我害怕...”
路过御书房,公羊临端坐品茶,估摸着是骂累了,中场休息。
宁师禹招招手,萧南林和万千山两人走来。
“万将军,如今晴画跟婉儿都在外城,还希望你去外城保护她们。”
万千山面不改色,轻声问道:
“有大事要发生了吗?”
“嗯。如果敌不动,那我也该动了。”
“那我还需要保护城中百姓。”万千山撇眉。
萧南林一听,欲言又止,但是知道大义在先,只得叹息一声。
宁师禹摇头道:
“不用,如今国运还没彻底崩溃,皇城无事,只怕有人惦记那两个丫头,她们身份不凡。如果没事更好,那说明我多虑了。”
“那我立马出城。”万千山直接离去,接萧婉儿去了。
萧南林看了看万千山的背影,摇了摇头,随即询问道:
“宁道长,那我们?”
“去刑部大牢。”
宁师禹步履不停,萧南林惊喜,急忙引路。
很快,刑部大牢,宁师禹迈步入内,萧南林首辅威势展现,没有守卫胆敢阻拦。
大牢深处,太子景麟正靠着墙角,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到宁师禹和萧南林,景麟也没有什么波动。
“殿下,老臣来救你了!”萧南林握着铁栏杆,老泪纵横。
景麟眼神平静,自嘲道:
“萧大人,莫要多言,这是死罪。孤...我不需要任何人救,宁愿做个庶民。”
宁师禹冷哼道: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殿下如此有些懦弱了。”
景麟看了看宁师禹,站起身来。
“宁道长没有怀疑我?”
萧南林抢声道:
“殿下,那贱人刺杀陛下时,正是宁道长为你解围啊!”
景麟一愣,平静的眸子终于起了一丝波澜,他与宁师禹隔栏相对。
“宁道长,你知道刺杀陛下的命令是谁下的吗?”
“正是殿下。”宁师禹面色淡漠。
此话一出,萧南林面色惨白,不敢置信的看向宁师禹。
“那宁道长为何替我脱罪?”景麟眼中精光闪过。
“一位监国太子,为国为民呕心沥血,小道如何也不敢相信殿下是邪祟。
而陛下,看似没什么问题,但是心不在百姓,小道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陛下。”
景麟嘴角翘起,大笑了三声。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哈哈哈,知我者不光有宁道长,还有朝野上下,文武百官,孤,死而无憾了!”
“父皇,儿臣无罪!”
他面色潮红,激动非常。
“更有皇朝百姓呢,所以殿下不能死,也不能贬为庶人,即便有罪,也不能。”
宁师禹语气坚定。
“宁道长,你且信孤,孤无罪!”景麟有些激动。
宁师禹摇头失笑道:
“受人蛊惑,自身不能保持清明,难道不是罪吗?身为太子,所一身正气没有松懈,岂能受人蛊惑?”
说到这,景麟一愣,缓缓平复了心情。
“不错。孤对父皇,的确怨念很重,所以才被妖邪趁机而入。”
“嗯,知道便好,谁人能无过?说说吧,殿下为何能对魔族下命令?”
景麟嘴角苦涩。
“孤何时下过命令?自己都不知。再说,孤哪辈子认识过魔族了?”
宁师禹皱眉,这又是什么情况?有人伪装成为太子,又或者,是有人代替太子下命令。
“嗯,这件事先这样。那你和帝妃,又搞什么幺蛾子?”
景麟犹豫片刻,才道:
“三日前,孤正在御书房处理事务可不知怎么就昏睡过去。孤做了一个梦,等醒来时,便是陛下回归了,就出现了那样一幕。”
宁师禹白眼道:
“男子汉大丈夫,做就做了,没做就没做。不就是跟帝妃滚了床单吗?什么梦不梦的。”
景麟面色尴尬,有些僵硬。
“无比真实的...梦?”
宁师禹摆摆手道:
“行了别扯淡了。做就是做了,不过,你做的对象可不是帝妃。”
“嗯?那是谁?宁道长如何判断不是帝妃?”
景麟大惊,既然不是帝妃,那就更加无罪了!
“不确定是谁。不过殿下身上的味道,还有一丝丝残留,和帝妃身上的紫陀罗花味并不一样。”
宁师禹很是自信,绝不是帝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