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内城区。夏洛特租赁的庄园里,宅邸的窗户都有不少破裂,那些精密的魔法灯更是被传奇交战的魔力余波损坏了铭文。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大概说的就是如此吧。看到穿好外出的服装走出宅邸的夏洛特,塞巴斯微微一愣。
他来到少女身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犹豫了一下,问道:“主人,您这是要……出门?”夏洛特点了点头:“出门捡个漏,不用人跟随,你继续忙吧。”捡……捡漏?
塞巴斯愣了一下。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天空,略微犹豫之后,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是……刚刚天上的战斗吗?”夏洛特微微一笑,并未回答,而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便化为一群纷飞的蝙蝠,消失在了黑暗里。
……鲁特西亚大教堂,中央大厅内。威严神圣的神主神像前,一身圣洁长袍的大主祭夏尔缓缓睁开了双眼。
神圣的光辉在他眼中敛去,他微微一叹,朝着神像虔诚地行了一礼:“吾主保佑,愿您的光辉永恒不朽,愿您旨意行走在地上,如同天上……”下一刻,大厅的大门被推开,一前一后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一人穿大红色的审判长袍,一人身穿白色镶紫的枢机神袍,正是新月教区的大审判长贝尔纳和狩魔枢机约瑟夫。
“怎么样?”大主祭夏尔看向了两位同僚。大审判长的贝尔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微微摇了摇头,说:“逃了,是血魔教团的第三使徒阿尔布雷希特,他逃的很快很果决,不仅直接放弃了断掉的臂膀,还燃烧了自己的血脉之力。”说着,他手中光辉一闪,从虚空中召出了一条黑色的断臂。
那断臂飘浮在半空中,被金色的囚笼包裹,正在圣光照耀下不断挣扎,看起来极为诡异。
断臂的切口处,宛若镜面般光滑,一股银色的力量正残留在那里,宛若银火般燃烧。
大主祭夏尔看了一眼那银色的火焰,微微一顿,看向了狩魔枢机约瑟夫:“王宫那边怎么说?”狩魔枢机约瑟夫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到他这副表情,大主祭夏尔就摇了摇头:“算了,不用说了,以路易陛下的脾气,应该不是什么好话。”狩魔枢机叹了口气,但很快又神情一肃。
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卷有些破损的羊皮卷和一个厚重的记事本,沉声道:“大主祭阁下,这是我在阿尔布雷希特现身的地方发现的东西,已经确认过了,应该是贝特朗·德·威特雷留下的东西,那里是威特雷家族的庄园,有传送法阵与地下的神殿相连。”大主祭心中一动:“贝特朗?那个血魔教团的高级祭司?他人呢?”狩魔枢机约瑟夫摇了摇头:“已经死了,看现场应该是血脉暴走而亡,尸体都碎了,而且……就连他的灵魂也彻底消散了。”
“血脉暴走?灵魂也彻底消散?”大主祭微微皱眉。他接过羊皮卷和记事本,大略浏览了一下,脸色不是很好看。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将羊皮卷和记事本重新递给了狩魔枢机,道:“出动狩魔骑士吧,另外,仔细调查一下黑暗使徒现身的地方,寻找一些有没有什么别的力量残留。”
“别的力量残留?您的意思是……还有第四方势力在场?”大审判长眼皮一跳。
大主祭夏尔并未否认,而是一声长叹,道:“我们……大概是被人借力了。”……鲁特西亚郊外,一片荒凉的废弃墓地里。
乌鸦哇哇地叫着,凄厉而嘶哑,点点磷火若隐若现,诡秘幽深。墓地的中央,一座明显被改造过的墓碑前,竖立着一尊邪异的恶魔凋像。
突然间,那恶魔凋像绽放深红色的幽光,周围深邃的黑暗魔力被迅速牵引过来,围绕着凋像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魔力漩涡。
那漩涡迅速壮大,逐渐扭曲虚空,最终化作了一道临时的空间通道。那空间通道明灭不定,似乎是仓促开启,极不稳定。
而紧接着,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便从那通道中跌落了出来。那是一位身形高大的男性,他身穿暗红色的风衣,头生双角,脸色苍白,嘴边还带着黑红色的血迹。
他的整个右臂消失不见,半边身体都几乎被噼开,伤口处还燃烧着银色的火焰,不断滴落着黑红色的血液,将地面腐蚀出一个又一个冒着黑烟的坑洞。
那银色的火焰如同紧贴着骨头生长的毒疮一般,顽固地附着在伤口上,若非是周围暗红色的魔力压制,似乎随时都会继续沿着伤口蔓延。
只见男子心有余季地看了一眼伤口处的银色火焰,猩红色的目光阴郁地望了一眼王都鲁特西亚的方向,耻辱愤怒的声音压抑着异常的憋屈与滔天的怒火,近乎咬牙切齿:“路易五世……神圣王庭!”正是被夏洛特强行召唤过去,硬生生挨了神圣王庭新月三巨头一顿胖揍,又被斩了一剑的倒霉蛋,血魔教团的第三黑暗使徒
“深渊行者”阿尔布雷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