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魔兽蜥蜴的体内深处真是没半点比外面好的样子,绿色的粘液过一段时间就会从它体内深处涌出来。
我也只好让音儿坐在我肩上。
“大哥哥!那边有个东西!”
音儿的身体发出更亮的光。
我朝着音儿指的方向透过昏暗的窄道确实看见一发着光的东西。
我在抬头看向音儿,她似乎同那东西产生了共鸣。
我便走向那窄道……因为在蜥蜴体内,那窄道一张一合的着实让我恶心……
我们经过窄道,迈着因为粘液阻挡而沉重的步子,走到那发光之物的所在之处。
纵然四周都是粘液。我也只能一只手扶着才能站稳。
越是靠近那发光的东西,四周就会变得炎热,就连脚下的粘液也沸腾的起泡……
天啊!快点出去这地方吧!
接着音儿也便飘了起来,我之前就知道音儿定不是什么普通的孩子。如今看来她身上必定有很多秘密。
我看着那粘液中发光的物体缓缓的浮了上来,又飘到了空中和音儿同齐。
那东西上的粘液瞬间剔除,一时间又发出了强烈的光芒。
我的眼睛被刺的发疼只好闭上眼,等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有音儿站在我面前。
她身上的粘液也不见了。
我又看了看自己,确实就连粘在头发让让我最恶心的粘液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四周也被炸出来很多的金银珠宝。
我在环顾四周,原来那东西发出强光将我和音儿直接从那魔兽蜥蜴的体内带了出来。
也可以这么说,强光爆掉了魔兽蜥蜴的肚子,整个炸开,我们便回来了山洞里……
至于那发光的东西……我想定然是被音儿吸收了吧……
刚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会和音儿产生共鸣呢?
我唯一一次想要请教魔君意识。
可这家伙竟然连个屁也不放……切!
音儿一把扑向我,“大哥哥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好!”我抱起音儿就要走。
说来也是奇怪,回去时那些粘液都没了,我也是松了心。
身上的衣服也没了之前的恶臭倒是散发出一种沁香。
出了洞口我便听到一呱呱的叫声……不会是那俩蛤蟆精的同族吧……
算了,还是快点离开吧……我本来这么想,但看见那些魔人乞丐倒是消息灵通,一个接一个的闯进魔兽窟里面。
接着魔兽窟中传出来悲伤的哭声,也有喜悦的哭声,有喜悦的呐喊,有暴怒的呵斥。
我哪里知道这些魔人早就把我的事情传遍了疆邦。
我和音儿在去往魔王城的这一路上总是有些麻烦事。我也只好和音儿找了一件斗篷披上遮人耳目。
疆邦外围有一处优美的地方,这地方和别的地方的荒凉不同,四处都开满了花。
甚至还有一些小孩子爬上树去摘花。
“泷(双)儿哥哥!!”音儿突然在我身旁叫喊了一声。
我随后便看见一个穿着黑衣的孩子躲进了花海之中。
音儿放开我的衣服直冲那边跑去。
这孩子!净添乱!
我也只好跟着她跑,走到那花海之间,果然我又跟丢了音儿……
随后我便见到了一个人,我体内云其深的血液突然躁动。
那是……
眼前那个人正坐在不远处的一处树下打着书卷,他的四周围着疆邦的孩子们正听着他讲着什么有意思的故事。
我兴奋的朝着那个人跑去。
我的二叔——云尘风!
这句话大概是云其深的血液牵制着我才如此想的吧。
当我靠近云尘风的时候,他缓缓合上手中的书卷。让孩子们去一边玩去了。
“二叔……”我想确认这真的是我二叔吗?
“其深……你来疆邦了……”
他的温柔口气,他那温和的态度,他还是我的二叔。
“那二叔呢?为什么二叔也在疆邦?当时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一时有些着急,说话也不知怎么表达清楚。
云尘风看着我的眼睛,“你会窥心之术了?”
我也只好点了点头。
我如今想要了解事情也只需窥探我二叔的内心就好,可是我窥探不了他的内心。
云尘风又看了看我额头的玉佩,他眉头一皱,“其深?”
“怎么了二叔?有什么奇怪的?”我突然好奇云尘风这是什么反应。
“能让我和他说说话吗?”云尘风缓缓开口。
[告诉他,不用。]
我二叔让你说话你就说呗!矫情!他还不是为了你啊!
[聒噪!滚!]
嘿!你还学会说滚了!跟谁学的?
[你!]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魔君意识又不说话了……
“抱歉二叔……他不想和你说话……”我也只好如实回答。
云尘风失望的强颜欢笑,“我看其深你如今这种态度,大概是知道很多事了,我说和他说话你也知道是谁……”
“是的,没错我知道了很多事……”
我刚回答完我二叔的话,脖子一旁就被悄无声息的架上了一把剑。
“我说了不中留吧!你当时就是不听!要是让他回去疆邦整个仙道就完了!”
那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那个马屁精——杜靖。
“你知道我二叔的下落!当时见你那一次你为什么不说?”我想起之前见他那一次,他说还要问我把二叔藏哪里了,呸!虚伪!
“呵!我也是刚刚把你二叔从魔人手中救出来!如果我晚去一步,你二叔就该去见阎王了!”杜靖话落他的剑就要伤我的脖子。
我体内的黑气阻挡,杜靖手中的剑却很轻松的破来了我的黑气,直冲我的心脏。
届时云尘风整个人挡了过来,“杜靖!看在我的面子上……”
“尘风!你知道你要做多么可怕的事吗?我以为你自从那次之后应该懂得收敛了!你!真是要急死我吗!”
杜靖叹了一口气还是把剑放下了。
“其深我问你……”云尘风转过头来看我,“你去境凌山见到千秋榕了吗?”
我看着云尘风一提这名字,杜靖就翻了个白眼一转身然后走远了。
“我见到了……不过千秋榕前辈和我说若是杜靖来问就说他死了……”我当然还是生杜靖的气。所以向二叔告状。
可二叔……他从来不按套路出牌。
“他这不是没死吗……其深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也是无语了,总是和我要的目的结果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