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烟忍住笑:“只因你会五鬼搬运法是吗?”
“这回你骂我是五鬼,咱们这句可以扯平。”赵亭晓甩动手臂,走的大步流星,不肯落后一步。
江水烟悄悄看到,问马大力:“这附近有军营吗,我累了的,夺几匹马来代步。”
马大力顺着她眼神看向赵亭晓,不高兴的道:“没有。姑娘少操心吧,咱们如今是在包围圈里,不是在家里要什么有什么。”
江水烟乖乖道:“那.....好吧,咱们可以走慢些,找库房不能太着急。”
马大力闻言,面庞继续黑下去。
......
有微微的雨,把地面灰烬的地方打湿,烧焦的土流出乌黑的颜色,缓缓滚向周围焦土。
半块砸碎后又带火烧痕迹的牌匾插在地面,还能看到“平江”这两个字。
这是虞雾落头回来到平江侯府,相比在平江侯各个军营里寻找他,到他家相对简单。
她看到在雨里还不曾熄灭的城池残址,还有一眼就看到头的平江侯府,现在是一大块烧黑的空地。
合抱粗的树只有树根存在,上面插着十几根箭,虞雾落弯身拔一个到手里,眼角余光看到不能避免的场景。
几个百姓躺在雨水里一动不动,干涸的血迹表示他们死去已有多时。
手指在铁箭头上抚摸几下,沾着雨水把它抹干净,一行字映入眼帘,那是朝廷制造的字样。
从箭的方向来看,它是造成平江侯府和其整个城池被烧的根源之一。
“为什么这样!”
虞雾落在雨中愤怒,手指用力捏住铁箭头,看向焦黑一片的平江侯府,大声疾呼道:“他们做错什么?这全城的百姓做错什么!”
手中的箭是什么?
民脂民膏。
不管这里是顺兴郡王造成,还是庆昌郡王造成,显然他们都享受朝廷供给,也即是百姓供奉。
这些供奉化为铁箭头,化为夺家取舍的烈火,把这里化为灰烬。
“这还有王法吗!”
平江侯府就是谋逆反叛,也应当由朝廷问罪,其余的人就算是寻仇的江洋大盗,擅自夺舍杀人也是罪名。
在焦土里走走停停的雷风起送来两个东西,一个是制式钢刀,就是那种军营里配发,一式一样的兵器,上面刻着顺兴郡王府,另一个是几枝完整的羽箭,上面刻着庆昌郡王府。
这两家郡王联手把平江侯府连根拔起,平江侯和他全家及虞新仲等所有官员、还有这城里的百姓下落不明。
这里看不到许多的人。
虞雾落宁肯认为是下落不明,那可是她的二叔,祖父最小的儿子。
她浑身无力,在酸软中颤抖:“不会的,不会有事,他们都不会有事。”
说着话,人往地面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