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请到我家住上几天,你包袱里珠宝我帮你脱手,你拿到钱再走。”赵亭功热情说着,很想为太平也做点什么。
“这倒不用,我们自己可以处置。”太平对城门昂下巴:“进城吧,我看着你进家门才行。”
这是个实在到死心眼儿的少年,赵亭功不再多话,和太平打马进城。
他家和赵又林不在一个街道上,但先见堂祖父回话,赵亭功最后把马停在赵又林大门外面,他郑重的想请太平从大门进来,引荐一位重视的客人给堂祖父,只是和看门人寒暄几句后,回头再看,行人往来不绝,太平不知去向。
“这孩子,你倒是进来喝碗茶凉快凉快再走。”赵亭功拿他没有办法,自己进来。
赵又林听到他回来,就差倒履相迎,老夫子慌慌张张自内室进来,眼睛泛起泪花。
“亭功,你没事就好,顺兴郡王和庆昌郡王随时有带兵进京造反的心,好些路不让走,我真怕你回不来。”
赵亭功任由他拉着手看了又看,微微的笑着,从容自如。
赵又林慢慢安下心神,赵亭功跪下见礼,双手送上紫竹箫:“祖父,事情紧急所以中途返回说话,这是路上所得,敬呈祖父赏玩。”
“倒是一件好东西。”
泛起晶莹的紫竹箫,赵又林仅看上一眼,就放到一旁小几上,拉起赵亭功坐下来:“快说说,虞五和雷七还好吗?你们去了哪里,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祖父,先听要紧话。”
“好,你说。”
“吴国公反了。”
赵又林原地怔住,眼神死死的凝结,有片刻整个人一动不动,赵亭功看出不对,喊上几声把他喊回。
赵又林急道:“他手上还有我不下五六封的要紧信件,他问时政,我好心回答了他,现在回想皆是圈套,我上他的当了。”
一路返回,一路封锁,赵又林和广阳城里不知道吴国公已死。
赵亭功安慰道:“祖父不要着急,我怕你不相信吴国公造反,所以中途返回。我再出去,等我见到五弟七兄,烦请他们为祖父解开这大难便是。”
赵又林一生没有出仕,其实出仕与智慧没有直接联系。
只是没有出仕做官,谈论时势总有隔靴搔痒的鄙视,却不表示当事人没有能耐。
赵又林这把年纪,越是着急,越是冷静的快,他这把年纪还有越是着急越是撒泼的人,和他不在同一个例子里。
既然再急也无用,赵又林就想先听听赵亭功出门的事情。
他找回几分镇定:“哦,怎么把五弟说在七兄前面,从称呼上来说,应该是七兄五弟才对。”
“五弟当家,七兄是二当家。”赵亭功回道:“不出门不知道,敢情五弟不是年少轻狂登飞鱼台,他是真的当家。”
“说谁年少轻狂,谁在和祖父说我坏话!”外面走来气冲冲的赵亭晓。
不肯好好走路,一跳过门槛,没看清祖父客人以前,卷袖子掖衣角伸拳头,先做好打人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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