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狠狠瞪向高山,而高山也和他做着同样动作,狠狠瞪向雷风起,两个人异口同声:“又是你招来的!”
雷风起也好,高山也好,一个进京登基不知道妨碍多少人,另一个出生就是眼中钉,都经历过无数暗杀,具备随时招黑体质。
在事情不明朗的时候,怪别人就对了,这就雷风起怒目高山,而高山不甘示弱反怒视他。
但也没有闲着,两双耳朵支愣起来,把房外动静尽收耳中。
“有贼,快跑!”
采花贼的声音传过来,宛若百灵般动听。
高山愣神,竟然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分神,感叹道:“中原的贼说话也这么好听。咦!”他弓起身子跳起:“贼怎的怕贼?”
他在桌子下面,一拱身间桌面上茶碗茶壶齐齐摔向地面,和虞雾落的第二声示警撞在一起。
怪异感觉洗遍雷风起全身,把他自以为是的自觉打倒在地,他第一时间捕捉到也许自觉出错,而门外刀声四起,想也不想的,雷风起对高山打个手势:“藏好。”
提起一把椅子砸开窗户,雷风起仗剑跳出。
在他背后,高山无奈:“刀,还我的刀!”
摊开双手的他顶着半身茶水,旁边是倒地的桌子,桌旁是一地的碎茶具。
剑光加入刀光,虞雾落百忙之中嫣然一笑,怪异的感觉再次在雷风起心头凝聚,而此时危险奔雷般轰鸣在他脑海之中。
直觉出错与危险即将来临是两种情景,哪怕过度小心也比不小心要好,雷风起眼神骤转,同时见到院中密密麻麻黑衣人见到他们刀剑厉害后,飞快往后退着,把采花贼和他留在两间房门的外面。
危险仿佛肆虐着脑海,警觉自动操控身体让雷风起躲避,再看隔壁“采花贼”却暴露毫无经验,她见到黑衣人退,持刀纵身准备追击向前。
雷风起喝道:“不好!”
猿臂舒展开来,巧妙穿过虞雾落刀势,把她强行捞了回来,虞雾落奔出去的力气大,雷风起紧急之下救人的力气也大,虞雾落砰的一声撞到雷风起胸膛,两个人都不会受伤,但是有什么氤氲美妙,就此被打开来。
这种时候没有细细品味男女肌肤相接的空闲,雷风起一手搂紧虞雾落,一手把虞雾落手中刀举高,免得误伤到两个人,同时后退回到客房内倒地,骨碌碌往旁边有遮挡的地方滚去。
就听到满天细碎声,“哗啦啦、嗖嗖嗖、咣啷啷......”,花雨般的铁蒺藜、铜弹子、金镖带着尾上响环、银袖箭白如洁雪,纷纷射向房中。
月光继被刀光撕开过一回以后,又被大量的金镖银箭铜弹子映的光彩尽失。
像过年放烟火,绚丽多姿。
缩身在雷风起怀里的虞雾落抬头寻找出路,却不经意间在这绚丽中迷醉,上方的男子下颔坚毅嘴唇如菱,与鼻梁额头组成完美的英俊,他的气势更是诱惑的般吸引着自己。
像无数丝网缠绕不尽萦绕不断,让人心头怦然不停。
雷风起也下意识看她,脑海里闪过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检查一下有没有......其它各种不明因素,就被雪白娇容慑住心神,她实在美貌到倾国倾城。
一双大眼睛稍做顾盼,就悄然流露妩媚,春意不及她的万分之一;舞刀之后的雪白面颊层次般染上晕红,像一块上好水头儿的天然美玉犹自不满,尚在试图一笔一笔添上夺目世人的风采。
你在我怀中,我依你怀抱,两个人目光相接的这一刻,就把其它浑然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