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爸爸说姜尚是他师父,我一时好奇,问爸爸他师父死了没有,又是怎么将袍子送给他的。
“他死了!”爸爸的声音听着有些黯然,“他把要交给我的东西都留在一个坛子里,就放在我家里的地下室里。”
“那个塔底下也有地宫?”我惊讶的问爸爸。
“不是地宫,是地下室,里面有师父的画像和一个坛子,坛子里面是他留给我的信和要教我的东西,这件衣服是放在画像下面的。”爸爸回答道。
“还留了一封信给你?”我更好奇了,“那那封信呢?”
“信我看完就烧着了,差点没给我的头发点了。”爸爸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那画像呢,你带出来了没有?”我又问爸爸。
“画像是刻在墙上的,也带不出来。”爸爸说着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
“所以你给逍鸿的也是你师父给你东西?”我好奇的问。
“给他跟你给你没什么区别。”爸爸凑近我神秘兮兮的说:“那是留给你们儿子的。”
没想到爸爸突然提这个,我的脸上一阵发热,将那件暗青色的袍子提起来抖了抖。
水珠从袍子上纷纷滚落,如同荷叶上滚落的露珠一般。
整个袍子是暗青色的,仔细看那上面纵横的缕缕金线,竟隐隐似一个八卦的图案,对着光再看,又似是缕着腾龙跃虎的图案,活脱脱要跳出来一般。
刚从水中拎起来的袍子看起来沉甸甸的,在手中却如握无物,上面竟没有存留一滴水珠,还是干的。
“好看,洗干净了真好看!”我爸爸高兴的从我手上一把接过那件金蚕氅,暂时将水晶雕像放了下来,欢天喜地的重新将金蚕氅穿到身上。
袍子穿上身的那一刻,上面若隐若现的金线竟尽数隐没,我的耳边仿佛听到一阵龙吟虎啸的声音。
暗青色的袍子,重新变成了一件看起来不起眼的似棉似麻的黑色长袍。
只是比之前看起来干净平整很多,下摆随风轻轻摆动,搭着我爸爸那满头的银发,竟有十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如果我爸爸告诉我的这些都是真的,不知道三千多年前,姜尚穿上这件长袍指挥千军万马攻讨殷纣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副模样。
由于当时一心想着带爸爸离开那个地方,并没有去看看我爸爸所说的那间地下室,如果是真的,难道姜尚真正的尸骨竟在埋在滇南?
或者那里只是他的一处修炼场所而已。
可惜那处华胥之境已经彻底毁了,再也无法考证。
令人惊奇的是姜尚的推演之术,距今已经三千多年,不管是我们,还是我爸爸走进他的华胥之境,竟全都被他算得明明白白。
甚至事隔几千年,还能收我爸爸当徒弟,还能赠他金蚕氅,给他留下书信。
也许华胥之境的彻底毁去,同样在他的预料之中,甚至有可能,他还在那个神奇的地方留下了什么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的后手。
谁知道呢?
想到这里,我心里对陈瘸子夫妇的意难平慢慢消失了,他们只是被留在了那个神奇的地方而已,并不是魂飞魄散,说不定,他们其他际遇呢。
我相信一定会有的。
心里暗自想着,我不由得春节微微勾了起来。
“傻闺女,你想什么呢,我们赶紧走吧,还得回去找你妈呢!”我爸爸回头疑惑的望着我说。
“好的,我们走!”我笑盈盈的跟了上去。
“咦?”爸爸盯着我的脸轻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