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是一个极大的客厅,红木家具华丽厚重,一看就价值不菲。我抱了抱手臂,大夏天的,这屋里却很凉,刺骨的凉。
一个女人垂着头歪坐在红木沙发前的地上,头发蓬乱,像是失去了知觉。
“周梅!哎呀老周,你怎么了呀,不就胃疼吗,怎么还这样了。”
林厂长看起来很爱他老婆,丢下我们就冲了过去。
我到处看了看,目光落在楼梯口处,那个黑衣服老太太浑身冒着黑气的坐在那儿,冷冷的看着我们。
“奶,她在那儿!”
我小声告诉四舅奶奶,手往楼梯口指了指,再看过去,那个黑衣老太太已经不见了。
四舅奶奶点了点头,没说话,径直走到沙发旁看林厂长老婆周梅的情况。
我也朝那个周梅看去,隐约能看到她周身缠绕着一层黑气。
“先把她弄到沙发上吧,她这是虚病,被那东西缠上了。”四舅奶奶摸了摸周梅的手,转身对林厂长道。
林厂长手忙脚乱的把周梅抱到沙发上平躺着,轻轻用手拨开她脸上的头发。
“呀!”这一拨开,吓了我一跳,忍不住惊叫一声。
这个女人脸色跟那个黑衣老太太一样惨白如纸,眼睛鼻子和嘴角都有一缕黑红色的血缓缓流出来,最诡异的是,她的嘴角朝左侧微微扬起,像是在笑,极其挑衅的那种笑。
四舅奶奶抬头责怪的看了我一眼,一脸凝重。
我忙捂住自己的嘴,朝四舅奶奶讨好的眨巴眨巴了眼睛。
“囡囡,把我的家伙什拿来。”
“哦。”我应声,赶紧从包袱里翻出四舅奶奶的小香炉和三根贡香。
四舅奶奶接过香炉,走到客厅北角,放好香炉,跪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点香。
香往小香炉上一插,突然爆出一声轻微的炸响,随后冒起一股黑烟,闪了几闪,竟然熄灭了一根。
黑烟为凶,香灭了说明那东西拒绝沟通。
四舅奶奶站起身,看向林厂长,皱眉道;“说说吧,那东西是你家什么人?”
“这”林厂长犹豫着不肯说。
“你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你们也不是第一个出事儿的吧,你若真不肯说,这事儿我也帮不了你,只能等着走其他人一样的老路吧。”
四舅奶奶的声音很冷,看起来有些恼怒。
“您老确定,那个是我们家的人没错?”林厂长犹豫着问。
“大门上有门神,你家大门上还贴了门神咒,等于双重保险,不是你家人怎么进得来?这东西怨气重啊,我还得先试试能不能化了,真化不了,就只能灭,如果是至亲,就只能化,若是灭的话,就连你们后半生的福气运气全都一起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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