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忠心...我自然是信得过。”一阵穿堂风吹过,李维恭感觉自己好像定下了此次任务的心中人选。
而他完全不知的是,自己已经完全走进了许忠义提前设好的圈套里。
酒过三巡,许忠义的脸愈发变得红润。
他拿起酒壶,刚想递到李维恭的面前,却被其一把拦住。
“还喝?”
“忠义...我可喝不动了,多日不见,你的酒量着实见长...”
话还没说完,李维恭倒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
许忠义愣了愣神,将酒壶中仅剩的一滴酒倒进了自己的杯子里。
“恩师啊,这才哪到哪,喝...我们得喝...”
话音落下,没有回应。
此时,许忠义已经可以完全确定李维恭醉了酒,怕是已经昏睡过去。
他赶忙抬起手臂,查看时间。
时针指向九,赶到理发店见一眼老杨,还来得及。
事不宜迟,许忠义将李维恭安顿给饭店服务生,以自己去开车为由,跑出了饭店。
夜色即将更沉些,争分夺秒四个字在许忠义的心中根深蒂固。
赶到理发店时,街上的人更少了些,这也就意味着自己的目标更大些。
不过眼下,许忠义显然是顾及不了这么多的。
将车子停到隐蔽的地方,他赶忙走到理发店门前,怀着激动的心敲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素服的老杨,他显然比之前憔悴许多。
许忠义和顾雨菲被监视,也就意味着他们整条支线完全被迫停止地下工作。
看到老杨如此,许忠义着实有些于心不忍。
他刚想张嘴对暗号,却被左顾右盼的老杨一把拉进店里。
“我知道你想对暗号,但我更知道眼下你时间紧迫。”
“忠义,你敢来理发店找我,就说明你摆脱了监视你的人,想必这一定十分困难。”
“抓紧时间说吧,你可是带回了什么情报?”
关键时刻,彼此身为一条线上的同志,不用过多的言语便能名被彼此心中所想。
这不得已叫许忠义深感暖心。
他的确来不及多想,开始向老杨汇报道。
“我要去东北。”
“此次解救曾墨怡同志,岁帮助风筝解除了危机,但是,我和顾雨菲同志已经被针对,变成了怀疑的重点目标。”
“军统行动队的齐思远二十四小时派人跟踪我们,这样下去着实不是一回事。”
“老杨,能让两个同志化险为夷,我和顾雨菲同志都不曾后悔过。”
“但是,眼下我们必须做好新的打算,与其在山城总部与戴笠,齐思远抗衡,倒不如我们换一条路。”
老杨垂下眼眸想了想,旋即,对许忠义反复问道。
“所以...你所说的换一条路,是去东北?”
“是。”
许忠义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他接过话茬,解释起来。
“我已经基本确定自己有了去东北的机会。”
“老杨,东北的战事虽已结束,但地下之间的党派纷争从未停止。”
“也许在军统总部,你可以选择让顾雨菲同志和风筝接头,继续完成潜伏任务,但在东北,我们的力量过于薄弱。”
“那里显然需要我,其次,这也是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
许忠义的言语一句比一句肯定,叫与其对立而站的老杨几乎没有办法反驳。
他看着眼前一脸坚毅的许忠义。
忽而觉得他有了中共地下党组织的绝对奉献精神。
“许忠义同志,你的想法,我会向组织如实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