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去禀告大当家这事,另外,再传令第一甲詹大高,命他速速派人沿着营地四周搜寻,务必要找到那三个逃走的俘虏!”
“是,管队!”
“范爷,您看,俺们这……”见到敌人大头目脸上杀意渐消,“太平”船帮船老大季行申立即忙不迭的上前行礼,顺便向其讨要先前许下的好处!
“放心,范某既然允了你,那就断无反悔之理!尔等且放宽心,待会范某禀明大当家,自会给尔等一个说法!”斜睨一眼颤颤巍巍,满脸堆笑的船老大,范胡子顾不上与其虚与委蛇,只是语带倨傲的回了他一句。
“来人,传我的命令,将战俘与头目分开关押,另外加派人手,严加防范,我不希望再有类似情况发生!”寨墙下,康林挥手斥退范胡子派来的传令兵,望着缓缓抽去的木板栈桥,语气低沉的对战俘营看守哨长郑南生吩咐道。
“是,大当家!”郑南生现在满心都是悔恨和懊恼!船队上下这么多头目,大当家别人没选,偏偏委派自己值守战俘营,摆明是对自己极大的信任与器重,而自己又是怎么回报大当家的,粗心大意,玩忽职守,让三个战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然而,就算自己犯了这么严重,这么赤裸裸的错误,大当家也没有过多的责怪自己,相反仍然还是让自己负责看管俘虏的事宜。是以,就冲着这份沉甸甸的信任之意,自己也得好好的干,仔细的干,不能再出类似的岔子,否则,即便大当家宽宏大量,自己也没脸再在哨长这个位置上呆下去了!
“范管队,派几个弟兄到泊船处去通知留守人员,让他们密切注意岸边的动静,若是有人胆敢抢夺咱的船,那就让他们把人给本大当家统统留下了!”转头,不理郑南生乱七八糟的心路历程,康林继续向身旁的步军管队官范胡子吩咐道。
“是,大当家!”后者很利落的回答了一声,旋即便着人下去传令去了。
半个时辰过后,赤阳船队泊地不远处的一处灌木丛中。
“大人,我等下一步该怎么办?”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枯槁的汉子此刻正伏在地上远远眺望着海面上随波晃荡的三艘帆船(季老大的商船在战斗中损失严重,康林和一众部下认为已没有维修的价值,故而极为果断的予以击沉了),而在他的身后,两个同样衣衫褴褛,满脸疲容的汉子这会儿也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半靠半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他们,赫然正是从俘虏营逃出的西宇兴一行人!
“黄伟,你看我们能不能悄悄泅渡过去,然后出其不意的夺下那艘帆船?”作为一行人的老大,身负绝密任务的西宇兴此刻心情其实十分的糟糕,不过,深知不能感情用事的他还是用刻意压低的声音询问自己部下武力夺船计划的可行性。
“不行啊,大人!黑狗子的船离沙滩足足有几百丈的距离,就凭我们现在的状况,想要无声无息接近他们,是根本不可能的!”部下黄伟的回答很快,但答案却不是西宇兴所希望的!是以,灌木丛中继续响起了三人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可我们就这么呆在这儿不动,也是不行的啊,因为只要天色一旦放亮,黑狗子就会出动大量的人手来搜寻我们,到时如果被他们找到我们,那我们接下来的后果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西宇兴的话语间夹杂着说不出的焦急,但眼下他却没有任何解决办法,最后反复琢磨半天,觉得自己还是只能选择先前的方法,兵行险着去夺赤阳船队的帆船出海方才为上策!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自己这伙人很可能根本就没机会安全逃出这个鸟不拉屎的地界……
“某左右寻思了一番,觉得唯今之际咱们只有趁机夺取敌人的帆船才能安全离开这儿,是以某决定,半个时辰后由黄伟打头,咱们三人一起趁着天色还没大亮,悄悄泅水过去偷袭敌船!”
注:第一甲,暂缺编2人,甲长雷虎子,全部装备火绳枪与腰刀,是由新募人员组成的新兵甲。
注2:第二甲,暂缺编4人,甲长严斌,全部装备火绳枪与腰刀,也是由新募人员组成的新兵甲。
注3:管队官,赤阳船队新设步军最高指挥官,负责指挥除大当家亲卫甲外所有陆战力量,现统领一个不满员的队,下辖哨(33人),甲(11人)两个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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