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倒水的动作立即顿住,回望自家队长,半晌后才思索着回答:“梅谦这人,我以前还是小看了,这次在南云表现出的一些能力,简直超越了常人的想象。并且拥有一种能够驱除虫子的宝物。如果刨除来历这点,此人心思细腻,做事有底线,除了偶尔表现得有些小心眼,与那些明星大腕比起来,更真实些,也不虚伪,总体上应该算是个好人。”
“好人……”秦森摩挲着下巴,冷笑一声,接着又问:“就算是个有底线的人,也不代表他没有犯罪。”顿了顿,他双目紧紧盯着张宇:“你们作为朋友,如果真找到了他犯罪的证据,会怎么做?”
张宇闻言一愣,从沙发上站起,肃容道:“严格执法,绝不徇私、”接着却又露出苦笑:“不是,这小子又犯事了?难道夏都地下的大墓里发现了什么与他有关?”
“你看看吧!”秦森从办公桌前站起,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张宇后,也坐到沙发上。
张宇也顺势坐下,只是,在看到文件上第一段后,就让他吃了一惊。
似乎早料到他会这般反应,秦森一边沏茶,一边说道:“虽然没有深入,但目前考古局已经探明,下面是一座战国时期的超大型墓葬,应该也遭受过破坏,有意思的是,年后在马头沟发现的那尊古鼎,上面同大墓一样,雕刻的都是燕系文字。”
“所以,有人推断,青铜鼎来自夏都的大墓……”张宇紧皱着眉头,从文件中抽出几张照片,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这是梅谦?”
该照片是以俯视角度拍摄的,画面中,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人正弯着腰,手里拿着把什么东西在挖着什么,似乎是把铲子。
尽管只是一个背影,并没有露出该人的正面,可张宇一眼就看出这人是梅谦。
“这个位置,就是当时发现青铜鼎的地点,而卫星照片的拍摄日期,与咱们痕迹专家推断的,大鼎埋进去的时间没有太大出入。”秦森说到这里,微微一叹:“就是那天,梅谦正带着助理在附近游玩。”
“照片是谁提供的?”张宇皱眉:“没有其他的照片吗?”
“这只是由一个卫星地图的爱好者无意中发现的,只有这一个画面。”
“但当时梅谦与助理分开没有多长时间,那么重的青铜鼎,是如何无声无息运过去的?他又为什么这么做?而且只有这一个背影,虽然太巧了,也没有规定不让人拿铲子挖土啊!根本无法当做证据。”张宇眸中闪过极其复杂的情绪,瞬间后又收敛,也是失望地叹气。
“市里的意见是,从现在开始,重新启动针对梅谦的调查,而你和我会抽调出去,加入专案组。此次还有个行动代号---画梅。”
“梅谦的感觉极其敏锐,咱们的人盯梢也会被他发现,他嘴又硬,问肯定问不出来,更不能像上次那样直接拘留了。”张宇点了点头,接着却又苦笑:“我可不想再因为他写检讨书了。”
“现在时机并不成熟,除了暗地调查之外,咱们只能等!”秦森慢悠悠地道。
“等?”张宇疑惑不解。却见自己的队长竟却罕见地露出一抹明显的笑容出来。
而就在张宇等人在商量怎么办了梅谦的时候。
后者三人已经吃了午饭,由毛毛开车,返回了自家小区。
可是,车子刚抵达小区大门,车里的梅谦就开始头疼了。
大概因为他真的火了,大门两侧此时停满了采访车,一群拿着长枪短炮的人正聚在大门口,连他们的车都堵住了。
很不巧,有人眼尖地从敞开的车窗看到了梅谦的脸,一声尖叫,人群拥挤着聚了过来。
“这么长时间没有露面,总要说几句吧!”与苦恼的梅谦相比,毛毛倒好像很高兴。
梅谦想了想,只能叹口气,整理了下衣服,打心不甘情不愿地开车门走了出去。
而宁驰,则很尽责地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