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士不一样,举手投足间优雅而冷感。
太杀她了!
不负责任的形容,就是那种可以取人心魄的总姬感!
如果不是知道白芒妈妈结过婚,她甚至怀疑白女士跟她一个性取向。
白蕙和顾捷对视,顾捷害羞地移开了视线。
白芒请求顾捷说:“可以出门替我买点水果吗?钱等会转你。”
顾捷立马挂机起身,利落答应:“没问题啊,不过钱就算了,我请你妈妈……不姐姐吃个水果。你们先在宿舍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对了,姐姐你平时爱吃什么水果?口味偏甜还是偏酸?”顾捷凑到白蕙跟前问,像是一条狗子想要嗅出白蕙的气息。
诶……
白芒往一边走去。
“芒儿说你平时很照顾她——”白蕙话里带点笑,继而说,“果然是一个会照顾人的性格。”
顾捷拿上手机,脚步轻捷地出门了。
她眼睛一向最毒辣,难怪之前她在白芒身上嗅到过某种味道,或许白芒的确不是。但长期耳濡目染,身上的气息自然不一样了。
……难怪这般吸引她。
顾捷离开,宿舍里只剩下白芒和白蕙。
白蕙当然也不是对白芒说什么母女情深的话,淡淡扫视一圈宿舍,只有一句:“看来你的大学生活还挺精彩的。”
白芒不知道白蕙哪儿看出她大学生活精彩。
她也有问题问白蕙:“你去宁市,只为了看丁景凯?”
白蕙平静站着,语气慵懒地说了不值一提的事:“《黑色风筝》第一场发布会安排在宁市,我要参加。”
“你要暴露了?”白芒惊讶。
“什么暴露……小芒儿。”白蕙微笑怪责她说,“我从来没有什么身份,暴露这个词不是在这样的。”
白芒木着表情。
白蕙往女儿这里走了两步,伸手抹了一下白芒脑袋,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叮咛她说:“你和江川尧,还是早点分了好。”
“我如果不呢。”
黑白分明的一双眼,撞入沉寂的情绪里。
“我这话不是为你好,是为江川尧好。”白蕙谆谆告诫说。
-
白蕙来澜市这事,白芒没有告知江川尧。
白蕙来得快走得也快……室友顾捷还想跟她一起吃顿饭,白蕙就找了托词离开了。
白芒脑袋悬挂在床沿,双腿勾着床的护栏,从下到上吐出一口气,然后身体微微卷起,轻松地完成了顾捷觉得完全不可思议的动作。
“白芒……你妈气质真的与众不同。”
“她不只气质与众不同,她就是一个异类。”白芒惆怅到,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
顾捷突然冒气,冷声质问她:“异类怎么样,异类就要面对批判么?”
“每个人经历不一样,又怎么能要求每个人都一样。”一句不够,顾捷又冒出有一句。
“……”
白芒一个帅气回转,轻落地双腿落地,她走到顾捷面前,听顿片刻,开口:“对不起,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你这种不是异类,我很尊重你的喜好,我妈妈跟你不一样。”
顾捷眼睛一撇,生硬地问:“那你妈是哪一类?”
白芒:“别想了,反正不是你这一类。”
顾捷:“……”
白芒是什么人,聪明得能一眼看到别人想法;又不会在他人面前掩饰自己的猜测,聪明却没有一点城府。
“对了,水果钱我转你了。多的二十块,给你的跑腿费。”
顾捷:……
白芒拿上背包准备去上课,身后响起顾捷气急败坏的一记吼——
“二十块,打发乞丐啊……臭白芒,再转三十过来!”
……
白芒走在校园路,手机响起,是方玉环积极又充满魔性的嗓音。
“芒芒儿啊!”方玉环亲切地称呼她,“你妈妈今天联系我了,说这个星期天来拜访我,刚好星期天是阿姨我的生日,你爸不是进去么?今年生日我就想跟你们一起过把,人多热闹,心不伤感了。嘿嘿……”
白芒真是听不出方玉环话里有任何伤感的情绪。
“欣子也回来的。”方玉环愉快补充,顿了顿,“我们两家除了你爸,也算某种形式上团圆了。”
白芒:……哪种形式呢。
“我一定回来。”她对着手机说,“谢谢阿姨。”
“客气啥,我们是一家人……呵呵。”
-
第一次,白芒在课堂上睡着了。
无他,因为上的是无聊的思政课。
下午最后一堂课,教室窗户都关着,沉闷而压抑,她坐在最后座位昏昏欲睡。再次醒来同学陆陆续续走了一大半。
她旁边座位,多了一个人。
江川尧穿着黑色大衣,里面也是铁灰色的高领衫,他手肘撑着桌面,指骨修长的手托住侧脸,目光玩味又温柔地盯着她。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坐了多久,看了她多久。
“咯吱!”椅子后面两条腿往后一垫,上半身松弛地往后一靠。“思政课都睡觉,以后怎么学无聊的刑法?”他轻歪视线,口吻戏谑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