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景笑着拱手:
“公子爷谬赞了,今日,公子爷能与老父母一同过来看望学生,还帮学生解除了债务之忧,便已经是对学生天大的恩德了。”
“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
“今日,能得遇公子爷与老父母,实乃元景三生之幸也。”
说话间。
李元景就对着慕容凯和赵炳春深深一礼。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
“说得好,说得好哇!”
慕容凯止不住哈哈大笑:
“今日,能得遇李兄,真是小弟平生第一大幸事,当浮一大白哇。”
赵炳春也笑道:
“观元景贤弟之穿着,似是还未参与乡试,不知元景贤弟,明年开春,可要参与乡试?”
李元景等的就是赵炳春这句话,忙恭敬拱手道:
“老父母明见。学生近日父母陡遭不测,一直没来得及复习功课,明年春,若时间允许,学生必当尽力而为。”
慕容凯与赵炳春相视一眼,这才想起李元景家里刚遭了变故,都有些感慨。
但此时,观李元景的性子,直接给银子这种黄白之物,显然就落入了下乘……
慕容凯想了想笑道:
“李兄,以你之才华,莫说乡试了,便是府试,会试,乃至殿试,李兄都有拔得头筹之实力哇。”
赵炳春也笑着赞道:
“他日,若元景贤弟金榜题名,咱们必当好好喝一杯哇。”
然而正当几人越说越亲近,越说越热闹的时候,外面值守的马爷却小心快步来到门口,恭敬禀报道:
“公子爷,老父母,铁牛镇的薛大善人来了,说有要事拜见您二位……”
“嗯?”
“那个姓薛的来了?”
慕容凯登时不悦的挑起了眉头。
赵炳春却是不动声色,一副尽在掌控的模样。
李元景这时俨然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忙对玉娘使了个眼色,示意玉娘躲在房间里。
笑着对慕容凯两人道:
“公子爷和老父母若有公务,元景就不打扰了。”
“哼。”
慕容凯顿时嗤笑出声:
“李兄,这等时候,我们有什么公务?既然这位薛大善人赶着过来,那咱们便正好一起见见他。”
赵炳春也笑着点头。
李元景一个机灵,忙示意玉娘借着收拾碗筷的间隙,先去厨房躲着。
等玉娘出去,李元景这才笑道:
“学生尽凭公子爷做主。”
慕容凯冷笑了一声,对赵炳春道:
“赵大人,那就劳烦你派人将这位薛大善人叫过来了。”
…
很快。
身着一身上好鹿皮袄、却早已经满头大汗的薛大善人,便是快步来到了房间里。
然而。
此时的薛大善人,却是看都不敢看慕容凯和赵炳春一眼,更是没时间也不敢去看李元景,进门就‘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以头触地后带着哭腔道:
“公子爷,老父母,学生,学生有罪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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