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老七的这种言论，显然是真的给凉冰不少震惊的。她和凯莎斗了几万年，什么时候说过可以妥协？

她们本来可还是姐妹呢？

凉冰不解道：“你们的理念呢？你们华夏，以保护人民为己任，应该也是属于正义的吧，就可以容忍莫甘娜的堕落放纵？”

甚至忍不住问了前面开车的人：“你呢，你又怎么看，我看蔷薇就很狠莫甘娜的吧？”

韦老七都是讶然失笑，开车的士兵头也不回：“我们听从军令，国家大事不想那么多。不过就我看啊，只要能打回去就行。其他国家确实不关我们的事的。”

“外国人和外星人，也差不了太远。”

这实际上却是有几分已经被韦老七之前那些话洗脑的样子。

韦老七笑道：“其实冰姐，我看你这想法有点古老啊。什么叫堕落放纵，以前和平的时候，我们国家可也没少那些连工作都不去，就一天天打游戏的人。还有那些红灯区什么，为了钱。”

“这些不是堕落，不是放纵吗？他们自己也确实觉得这很快乐，虽然确实不提倡，但也远远没到要杀人的地步。”

“每个人本来就有不同的追求。不能你和他的追求不同，就要杀了他吧？”

“思想是可以开放的，是可以有不同的见解的，只要在一定的规则之内，不危害他人，我们国家一向都很容纳。”

“当然，如果放纵到觉得杀人才是快乐的，像饕鬄那种以杀人为乐的家伙，就没有调解可能了，只能打！”

“能不能容忍莫甘娜，主要是看她是不是那种以杀人为乐的人。”

“恶魔，我也没了解过他们的思想，既然冰姐你好像有些了解，那么不知道冰姐觉得，莫甘娜会是以杀人为乐，甚至鼓励别人杀人的人吗？”

凉冰皱着眉头：“莫甘娜当然没有兴趣去杀个凡人，但也不会阻止别人去杀人，莫甘娜没有任何规则。你说的那些，有规则的局限的堕落放纵，怎么算真正的放纵？”

韦老七淡然无比：“那只怕就不好合作交流了。”

“不过我很想知道，莫甘娜的手下就真的没有规矩吗，他们可以不听莫甘娜的话，可以不听上级的吩咐吗？”

“如果有一个恶魔觉得帮助别人才能获得快乐，有恶魔喜欢上了天使，莫甘娜却要强迫他去杀人，去杀掉天使。这不就是规矩了吗？”

“莫甘娜的规矩不就是，跟随她的人不能有正义之心？那些选择跟了莫甘娜的家伙，是真心喜欢杀人？”

“还是因为想获得莫甘娜的赏赐，觉得杀人就是恶魔的规则，所以才去杀人？”

凉冰顿时皱眉，这也算规矩？仔细一想，说起来她要求信仰她的人都放纵堕落，却感觉确实实算是，强令？

只是之前这些话是没人敢跟她说的，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什么不对，现在突然被韦老七这么一说，顿时就有几分自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