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男子微微鞠躬,声音满是劝解。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劝解大君,要是大君还不听那也没有办法。
那人姿态懒散,似乎并没有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听他们说了半天后也只说了句:“告诉母后,除了她什么都可以。”
这便是不同意了。
那二人不再说话,默默告退,守在门口的顾万里看见他们二人离开转头进了屋。
“大君,他们二人都是在娘娘跟前有头有脸的政客,您如此做也不怕他们在娘娘跟前说有损您的话。”
顾万里见他并不说话,继而想说什么,就听他道:“你还记得那晚你说了什么。”
顾万里绷紧下颌,抬眼就见椅上男人扔下来一物件,他定眼看去发现是一枚沾血的玉佩。
“你知道这是谁的吗。”他不轻不缓的说着,欣赏着顾万里绷紧的肌肉。
顾万里当然知道那是谁的,那是樱桃的玉佩。
“她都招了。”那人轻缓的声音略带一丝冷意,“我可以不管你背着我都做了什么,但你不能动她。”
“大君,她并非善类,那日大君也看到了,她会武。”
哪怕顾万里说的这么详细,他仍然从那个男人眼里看到了执着,他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给大君下了什么迷魂汤。
“顾万里,她对我很重要。”片刻后那人只是如此说道。
那人的声音轻缓又柔和,分量却不容小觑。
*
“娘娘,听说顾将军被废除了。”桂圆凑过来叽叽喳喳的说着。
白芷听到这个消息一愣,好端端的怎么废了个将军,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变动。
“为何?”虽然白芷不喜欢那个人,但却不得不说那人对勾正初很是忠心,没个天大的原因怕是都说不过去。
“不知道,好似是顾将军冲撞了大君。”桂圆晃了晃梳着双鬓的小脑袋。
一个将军说废除就废除,这背后肯定不止是冲撞那么简单。
白芷看了眼外面消沉的日头不知道是否要出去看看情况,不过还没等她去就有人叫她过去了。
“大君叫娘娘过去侍寝。”
听到这话时白芷有一瞬的恍惚,她跟着掌灯的太监过去的时候心里还在思索这个侍寝,是不是她想的那种。
等她到了寝宫门口时,发现门口空无一人,只留有昏黄的两盏灯笼在夜空下摇曳。
她推开门,探进脚,抬眼就看到斜卧在长榻上的男人,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支着下颌,见她进来眼帘微掀,带着朦胧醉意的眸子直直的朝她看来。
熏香的味道在室内袅袅散开,伴随着酒香有股子奇异的香味蔓延在白芷的鼻前。
她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有了饮酒的习惯。
“大君怎么一个人饮起了酒。”白芷转身将门合拢,步步向前走去,看他叫她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总不会是真要她——
“茹茹。”男人唇齿发出轻柔的呼唤,起身双手合拢挽在她腰间,头轻轻靠在她腰上,柔顺的黑发顺着他洁白的衣衫垂落。
从白芷的角度看下去,只见到了一个写满了委屈的黑脑瓜顶。
这是他以前最爱用的撒娇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