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会派人将他们送进宫中,届时我们便要离开了。”心中充斥着淡淡的温馨,夙离霄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体验过这种脉脉温情了。
自从先皇后故去后,这天地间便仿佛剩下了他一人,虽然之后有了夙小墨,可那时候的小团子身子虚弱,又加之夙离霄格外繁忙,这父子亲情自然淡薄了许多。
幸好,他找到了他的光,拥有了这幸福的一家。
“后宫中有卫嫣然牵制卫淑妃与姜妃,想必落在小墨小墨身上的目光会减少许多。”
因为一个卫国公府与卫嫣然,卫淑妃与姜妃之间已然结成了死仇,二人虽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然而私下里却斗得不可开交,听说近日里,后宫日日都有新鲜的尸体被送出。
“我总有法子让她们自顾不暇,无法腾出手来作妖。”黝黑的眸中带着一抹冷色,男人生就一双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月光下锋芒毕露,仿佛一柄快要出鞘的利剑。
女子不由失神的望着夙离霄,待注意到男人含笑的眼眸后,立刻掩饰性的撇开了视线,随即慌乱的躺回了被窝。
“我,我总是信你的,天色不早了,且安寝吧。”
“呵,轻颜,你这是害羞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害羞什么的,绝不会与她扯上关系。
“你这人啊,浑身上下哪里都软,唯独这嘴,硬的不行。”
席轻颜:“……”若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今夜好歹得与夙离霄秉夜长谈,好生说道说道。
翌日
夙离霄早早便将兄弟俩送去了皇宫,随后又在春闱开始之际,借着人流的遮掩,带着公孙澜狗狗碎碎地离开了盛京。
官道上,一辆低调但十分舒适的马车缓缓出现在了道路的尽头,公孙澜一脸晦气的扬着马鞭,狠狠的抹了一把脸。
想他堂堂离国三皇子,如今竟沦落到驾马赶车,若不是有求于夙离霄,他……
他怎么样以后再说,男人就像是变脸似的,立刻扬起一抹笑颜,高兴的应了一声,随即回眸问道:“公子有何吩咐?尽管说。”
夙离霄:“以你这速度,待我们赶到离国后,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得嘞,你二位坐好。”不气不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没人替。
不停的在心中做着心理建树,公孙澜用力闭了闭眼睛,随即扬起马鞭,拉紧缰绳吆喝了一声,原本慢吞吞的马车立刻犹如离了弦的箭,猛的窜了出去。
坐在马车中含笑看戏的席轻颜,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瞪大了眼睛,更加意外的是,由于惯性,她竟一头扑进了夙离霄怀中。
“娘子今日倒是十分大胆,竟想扑倒为夫。”夙离霄促狭的看着席轻颜,忍不住出言打趣道。
“我,不是,你听我解释,这个……”真的是一场意外来着。
看着夙离霄一脸你别说我都知道的神情,席轻颜深感有苦说不出,女子狠狠抽了抽嘴角,抄起身旁的糕点砸了出去。
“公孙澜!你到底能不能行!”
一道怒吼声响彻了整个关道,公孙澜虎躯一震,张嘴精准的叼住了糕点,随即忙不迭的应声道:“小姐放心,我这技术杠杠的,你不知道也就算了,公子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话说的,颇有歧义。
看着席轻颜陡然亮起来的眼神,夙离霄暗自在心里琢磨,若是现在将公孙澜丢下去,还来不来得及。
这混小子满口胡言,简直玷污了他一世清名。
“有情况,说,你和公孙澜到哪一步了。”做出了一副质问的模样,席轻颜似笑非笑地看着夙离霄。
往日里公孙澜便致力于让夙离霄破功,每天不是在逗他,就是在逗他的路上,然而这条路却走得极为艰辛,时不时的便会迎来一顿暴揍,其中的悲苦简直不能令外人道也。
看着席轻颜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夙离霄缓缓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