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大火带走了他所有的秘密,所有的过往。
云笙醒来的时候,全身依旧是叫嚣着疼痛的,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那张熟悉的面孔。
她想要说自己的阿兄没有了,竹荪,你救救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可是她只是张了张嘴,却是什么声音都是发不出来的。
只是一双眸子还在不断的往外流着眼泪,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揪住了竹荪洁白的衣领。
竹荪却是面无表情的,他只是生硬的将云笙的手指一根根的扳开。
看着云笙复杂的眼神,竹荪微微垂眸,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冰冷的字眼来。
“脏……”
云笙又一次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只是觉得竹荪的怀抱原来是这样的温暖。
对于云笙来说,这一刻,竹荪就好像是从天而降的神明,将自己带离那个阴暗漆黑的角落。
奉祁一直待在地下城,在沈池的监视下老老实实的养伤。
万事通也是派人亲自来看过的,他说奉祁伤得实在是太重了,必须好好休养。
但是他看着奉祁的眼神是变了又变。
还笑着说奉祁这个人的确不是什么普通的人,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却硬生生一声不吭,还去白家闹了一趟。
沈池也只是在旁边点头应允,还在不断的偷笑。
甚至时不时的还插嘴说奉祁实在是不懂事。
奉祁第一次见到两个男人围着自己,一直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就和怀准一个样子。
她最后是猛地咳嗽了好几声,万事通这才离开。
但是沈池就没有万事通那般的自觉了,一直在奉祁的耳边絮絮叨叨的。
但是奉祁也没有发火,毕竟沈池的确是带来了许多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云府的确是受到了重创,不过好在陆悠然和云擎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虽然知道云阳的事儿的确悲痛欲绝,但是伤心之余还是要撑起整个云府的。
而云栖和云笙也怕是有去无回……
现在云府也只剩下了三人,还有一个远在寺庙里静养的老夫人。
据闻当云清去看陈墨涵的时候,却是发现陈墨涵早就气绝身亡了,而陈墨涵竟是服毒自尽的。
沈池却是告诉奉祁,陈墨涵死得很是蹊跷。
哪有人一直将毒藏在自己的牙齿里的?不是来历有问题,就是早早的便是为人效力了。
在她身后的那个人也不难猜,就是云府。
只是奉祁还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特殊的?
他还说云擎和陆悠然已经将老夫人接回来了,这种时候老夫人还是可以操持一下的。
只是接二连三的事儿似乎对云擎和云清的打击并不小,云清甚至是一度陷入了魔怔。
不过云清很快便是查到了白石门,据说就是白石门对着云笙等人动的手。
当地的官府似乎是没有心思去管这件事儿的,毕竟白石门的实力也不弱,官府才一直睁只眼闭只眼。
碍于云府实力也不弱,便是承诺将此事全权交给白府自己处理。
含着仇恨,云清大抵是要自己带人去清缴白石门的,不过需要一些准备的功夫。
沈池见到奉祁一直不愿意讲话,便是贱兮兮的凑上前去。
“你说你要不要回去问问你家谷主,看看你是不是前朝公主之类的?”
奉祁毫不吝啬的给了沈池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讲讲,为何皇帝要杀自己的亲妹妹?”
沈池倒是一副很有道理的模样。
“也不是没可能啊,要是皇帝担心你会抢他的江山呢?”
奉祁觉得有些无力,便是转过头不想去看沈池。
沈池笑了,“要不真的去问问你家谷主?要是不愿意回去的话,不如问问你师兄啊?”
奉祁微微皱眉,“你说够了没有?”
沈池摆了摆手,“没有。”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忽的变得有些诡异。
最后还是沈池败下阵来,他随手朝着奉祁扔下一个东西,便是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这段日子你好好收拾吧,云府那边的事儿我替你解决吧。”
奉祁一愣,“你想干什么?”
沈池微微皱眉,“看你一直记挂着云府,我总得帮你做些什么吧?当初说好了让云府成为皇商的,当然要说到做到啊。
再者说了,就凭云清的本事很难将白石门解决掉,我不得替你出面么?”
奉祁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沈池的行为,但是眉头还是紧皱着的。
似乎是为了完全打消奉祁的担心,他又补充了一句。
“你放心,我会同云府的人好好讲的,就说这一切都是九爷安排的,看在你的面子上。”
他挤眉弄眼的神色夹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奉祁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有问。
奉祁这才低头去看方才沈池扔给自己的东西,只不过是一只玩偶。
的确是玩偶,不过是用花色的布匹拼接成一条小狗的模样。
看着手中的东西,实在是算不上美观,但是看着看着竟然也觉得有些顺眼。
不自觉的用手使劲的捏了捏,里面并不是塞满了棉花,而是颗粒一样的东西。
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应该是安神一类的,味道倒也是不错的。
奉祁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来,这东西可真丑。
她将玩偶抱在怀里,只不过是弹了弹手指,便是弹射出一根银针,屋中摇曳的烛火也随之熄灭。
蜡烛一灭,屋中陷入了黑暗,奉祁也安心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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