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得,老夫还有事要问你。”
陨炎真人转头一看,那已经奔袭出一里外的金丹修士,顿时神色不悦起来,最后又像是想到什么:“算了,问你的阴神也无妨。”
一拳递出。
拳意好似星陨产生炙热。
獐头只觉得自己的身后滚烫,回首看去,一轮阳光在他的目光中放大,赶忙求道呼喊道:“真人饶命!”
“彭!”
肉身被拳意碾碎。
化作一片血雾。
拳风化作手掌将那想要逃走的阴神和金丹握住。
在陨炎真人招手的同时落在他的手中,随手盖上符箓封进玉盒之中。陨炎真人抬头看向天空,那是蠢蠢欲动的雷劫。
“你……”天鬼王看傻眼似的瞪大自己的眼珠子。
杀一个金丹中期修士不是什么大事儿。
因为他曾经也可以杀。
但是这么轻描澹写,甚至连阴神都能抓住,简直颠覆了天鬼王对陨炎真人的想象。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将陨炎想象的足够强大。
今日一见,他才知道,他以前错了,错的很离谱。
陨炎真人的实力深不可测。
对方的来历绝不简单。
相同地的修士,实力差距并不会很大。
唯有那种高宗修士,来到穷乡僻壤才会出现这么大的差距。
陨炎真人收敛了气息,直到天上的雷劫不再关注他,他才转头看向被他拿在手中的天鬼王,说道:“现在该轮到你了,说说吧。”
“老夫想知道很多事情,相信天王愿意和老夫讲一讲。”
天鬼王毫不犹豫说道:“只要真人不杀我,我什么都愿意说。”
“我甚至掌握了一个元婴大修士的心得照映手札,对于结婴很有帮助。”
陨炎真人神色平平,也没有再询问。
提着如今夺舍自己子嗣,只有筑基修为的天鬼王。化作一道虹光消失在天际,光芒微微亮起,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
“还需要走多久?”
灵舟上,身着法袍的女修神色落寞的开口。
也许是处于担心,又或是想让自己不至于憋着,所以她才说了话。
马陆在心中盘算着路程,又感受着灵舟的速度,说道:“如果我们用小灵舟赶路,三人来回驾驭灵舟的话,至少得五年的时间。”
夜灵娘娘叹了一口气:“这样赶路很危险,容易将我们暴露在人前。”
那些人的实力很强,说不定会有修士来追杀他们。
马陆沉默着,他总不能说不会有事。
事情已经发生,他们无力改变。
他不知道大黑山的战况如何,但是,连涂山君都要先将惊鸿送走,足以说明此番大战绝不会平常的结束,至少不会像原先那样有胜利的把握。
“殿下怎么样了?”眼看龙儿姑娘从内楼走至甲板,马陆关切的询问。
龙儿姑娘心疼道:“就是脱力,并没有大碍,已经睡着了。”
为了不打扰惊鸿她才选择出来,她也很怕自己会在惊鸿面前表现的脆弱。
他们三人带着刚筑基的涂山惊鸿,一路飞遁不敢停歇,如今早已经脱离了大黑山境内。
眼看着惊鸿实在撑不住才放出灵舟。
这条好似凡俗楼船的灵舟内部空间并不小。
有金丹修士坐镇,一般不开眼的也不敢招惹。
涂山惊鸿勐的惊醒。
她直挺挺的起身,茫然的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不是她的厢房,没有熟悉的气息,只剩下迷茫和噩梦带来的惊慌失措,那是无法言喻的心慌。
回忆自己的梦境,她看的的不多,就见到了一个背影。
挥拳的背影。
“爹!”
涂山惊鸿轻声呢喃,不自觉地,两行热泪涌出,打湿了衣襟,更让她多出几分不真实之感。
太突然了。
突然就让马陆叔和龙儿姨娘以及夜灵姨带她离开大黑山。
甚至最后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上。
就连所谓道别的话都没有。
更何谈见一面。
事竟危急到那样的时刻。
危急到,一位金丹后期的大修士,连见自己孩子一面都不能做到。
她多么想听自己父亲说明白。
似是缓了过来,涂山惊鸿抱着被子,蜷缩起自己的身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感应不到父亲的存在了,她拼命的想要压榨一丝法力,激发鬼影。
当鬼影出现在她的身后,她惊慌的伸出手,胡乱的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也只剩下嘶吼:“为什么感应不到,为什么没有……”
“这到底是为什么!”
涂山惊鸿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痛哭出声。
鼻涕眼泪染了如峰峦山河的俊秀面庞。
她多么想让父亲帮她擦掉眼泪,然后告诉她:“不要害怕,爹教你练拳。”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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