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骨子有一个老农民的信念,那就是耕者有其田。而完成这个过程的办法,就好像老农民除草一般,用锄头熟练的锄掉杂草。不会觉得自己锄掉的杂草太多,而有什么悲悯之心。
朱元璋对马皇后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说道:“外面的事情,你别管,妇人之仁。”
马皇后冷笑一声,说道:“朱重八,你长办事了。而今说我妇人之仁了。好,好,而今是朱元璋了,不是等我饼子救命的朱重八了。”
朱元璋长叹一声,说道:“妹子,妹子,是俺不对,是俺不对。容俺回去想想。好吧。”
马皇后冷哼一声,说道:“这才差不多。对了,宗亮怎么了?”
朱元璋说道:“这没办法的事情。我已经下令厚葬在孝陵之中,并为他寻了嗣子。”
马皇后说道:“是为了什么。是为那个何夕?别人不清楚,我不清楚。你在皇觉寺,根本没有认识多少字,你很多字都是我在濠州城中教给你的。这个何夕,到底是一个什么来头?什么大智禅师,你之前提都没有提过,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朱元璋说道:“妹子,这一件事情我不瞒你。只是而今还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你今后拿何夕当咱家自己子侄就行了。”
马皇后作为贤内助,自然是知道分寸的。见朱元璋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就不再多说了。说道:“好。我当他是你儿子。”
朱元璋总觉得马皇后是话中有话。但是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一来解释不清楚。二来,女人生气起来,解释是没有用的。好在朱元璋知道马皇后仅仅是说气话。只能闷头大睡。不理会他。
帝后之间的私语,自然不是任何人知道。
第二日,五更还没有到,公鸡刚刚一展喉咙。朱元璋已经精神抖擞的起床了。根本没有用膳。就在奉天门外,御门听政。
等朱元璋从奉天门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了。在朱元璋身后,带着几个小太监,都是从早朝上带来的奏疏。又多了几百本。
朱元璋一进自己的乾清宫。顿时发现了。这里大变样了。
朱元璋从不慕繁华。这种风格在乾清宫上也得到体现。乾清宫根本没有什么精美的细节,墙壁上没有壁画,柱子上也没有是雕梁画柱。地面上也仅仅是铺砖而已,虽然砖整齐了一些,但也远远到达不了后世故宫所谓的金砖地步。
朱元璋的乾清宫,除了大一点,与寻常房子,没有多少区别。
之前很多文书仅仅是放在书架上,而此刻,所有文书都整齐地堆叠在一起,而书架边上,都挂着一个个牌子。这些牌子涂着不同的颜色,在上面还写着各部门,比如说礼部,兵部,三法司等。
条理发明。似乎一千多本奏疏,放在各自的分类之中,也不显得太多了。随即,朱元璋还看见了。在每一封奏疏上面,都有一张短签。上面大概有一两百字。不是用毛笔。而是用很奇怪的笔锋写下来的。用简明扼要的笔法,将奏折里的内容写了出来。
朱元璋似乎只看这两三百字,奏折里面的内容就不用看了。
此刻的何夕正趴在矮几上睡觉。
一夜之间,处理这么多奏疏。更不要说,还有跨越时代的困难。何夕的古文水平不错,但仅仅是不错而已。让他大量阅读这么多奏疏,还是有一些阅读障碍的。更不要说,写节略的时候。也是用古文写成的。
好在汉语就是这么神奇。有些地方,何夕下意思用白话文的写法。用的也是简体字,对朱元璋来说,并没有多少阅读障碍。
何夕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五更天了。于是他也没有回去休息。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毕竟要抱大腿。也要有抱大腿的觉悟。此刻朱元璋的动静,惊动了何夕。
何夕立即起身说道:“陛下。”
朱元璋点点头,说道:“这都是你处理的?”
何夕说道:“正是。”
朱元璋说道:“为什么这牌子的颜色不同?”
何夕说道:“这是因为宫中太监都不识字。我只能用这个办法,让他们分别各类奏疏的不同。红色是最紧急的奏报,一般是军情与灾情。黑色是刑部的案卷。其余分别以六部分别。”
朱元璋看了一眼,说道:“你搞错了。礼部,春官,春者,木也,乃是青色。而不是白色。”
何夕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给出反应。也不明白,为什么礼部是青色?
朱元璋也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只能说,现代人与古代人的思维还是有代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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