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厮已在院外等了许久。
见到谢锦宴,赶忙上前,面露难色道,「那个……殿下,高姑娘身边的婢女来报,说是……高姑娘要上吊自杀。」
自杀?
谢锦宴眉眼里掠过一抹冷意,沉声道,「行,孤知道了。」
嘭,彼时的春芳阁里,随着一声巨响,巨大的青瓷花瓶被摔了个粉碎。
数十个婢女站在门口,看着发狂的高敏月,一个个抖得像是鹌鹑。
「***!***!***!」高敏月发出尖锐的叫骂声,抓起茶壶就砸到地上。
谢锦宴进门时,一块瓷器碎片险些划破了他的脸。
哐!他脚重重踹到了门上,似在提醒高敏月。
听到声响,高敏月手中动作一顿,蓦然回过头,疯狂狰狞的面容转瞬之间就浮上了委屈,哭着走过来,「师哥,那毒妇她挑衅我!是她先挑衅我的!她告诉我,鲫鱼汤是她要喝的,她说她就是要将我当做下人使唤!」
「她还说,我斗不过她,就像在蜀地时一样,永远都得屈居于她之下!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让你看到我欺负她!好让你同情她!」
「师哥!你不能被她骗啊!」
高敏月哭喊着,添油加醋的向谢锦宴辩解。
「阿月,够了!」
谢锦宴打断了她,深蒙上一层阴郁,缓缓走到她面前,努力压下情绪,说道,「阿月,你在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
她杀了那个***怎么了?那***不该死么?
仗着平日里谢锦宴对自己的纵容,高敏月马上就肆无忌惮反驳,愤愤道,「草菅人命又怎么了?她不该死吗?若不是她构陷,我何至于嫁给那丑陋粗鄙的伙夫?又怎会被师父逐出师门?」
「她究竟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从前师父偏高姑娘,若出了什么事,孤拿你们试问。」
话说完,谢锦宴便抬脚离开了春芳阁。
出门的瞬间,里头的打砸声和嘶吼声更加激烈。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朱雀院,不知过了多久,天黑又天亮。
荀嬷嬷来传话,说是俞青芜醒了。
谢锦宴进门时,除了荀嬷嬷,屋内还守着好几个婢女,几个御医和府医也立在一旁。
俞青芜面色惨白,虚弱无力的半躺在床上,荀嬷嬷小口小口的往她嘴里送药。
看到谢锦宴,她脸色一冷,将脑袋转到了一边儿。
谢锦宴只当做没看到,伸手从荀嬷嬷手中接过药碗,沉声道,「荀嬷嬷,你先下去吧,这里有孤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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