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默观察他，研究他的晶核，并且顺势研究其中的各种权能。

一百年。

五百年。

李卿不断暗中研究苏恒的力量。

李卿来的时候他寿命过半，他的晶核融合了九重权能，寿命也只有一千年，他如今已经接近晚年。

这一位老人已经老得不成样子，暮年老朽，庇佑着周围的一千七百多个世界。

而李卿也默默观察他。

此人的资质一百二十多，只能说是众多神只之中相对不错，毕竟现在这个时代能证出神格的古神，基本都吃过天人。

“唉，旧日之中，众神们据说动辄寿命长达活几亿、几十亿年，高高在上。”

苏恒老人长叹一口气，“而如今，我们末法时代的众神，只能得一丝规则伟力，不到旧日鼎盛的百分之一，寿命只有区区千年，这种神，真的配叫神么？”

他根本不清楚。

旧日的神寿命也和他一样短寿。

只是神居住在至高界中，因为时间流速，显得他们寿命很长！

李卿观察了他几百年，在他临终之际，走了出来，开始对他的身体做最后的试验，把卷属烙印打在他的神格上。

“你是？”

苏恒呆了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怎么有人在对自己的身体动手动脚？

但很快他也懒得理会了。

人之将死，哪管那么多。

他相当豁达，也不问李卿是谁，有什么阴谋，而是就躺在实验室的桌子上，默默看着李卿对他的神格做实验，一边说道：

“我也曾是个侠客，仗剑走天涯，可最后父母死了，兄长死了，只剩下嫂子和她两个孩子，以及我的妹妹，我就静静开始守护在这片世界里...”

李卿听着也不理会他讲述年轻时候的悔恨之事，继续研究晶核。

接下去的一百年里。

苏恒一直在自言自语，也不在乎生死，仿佛难得有个听众，他的故事很悲惨，少年壮志，但最后被仇家报仇，晚年过得很苦。

这或许，才是大部分强者的常态，家破人亡，大多时候都会被寻仇，现实永远不像是故事里的小说主角，那么圆满。

不过渐渐被他说烦了，李卿也和开始一边给他做实验，一边和他聊一会儿话。

反正这个人，迟早是要死的。

不过这一日，苏恒忽然说道：“你说，这大道是什么？宇宙的尽头是什么？”

“宇宙的尽头，是没有尽头。”李卿摇头，手中的手术并没有停下，“我看不到。”

“你一定是一个可怕的存在，在布局很多东西。”

苏恒看着眼前的神秘男子，对着他的晶核做手术，“我感觉我的神格活了！仿佛有了生命。”

又一日。

“你看起来很忙的样子，你是天道么？”

“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光明古神，也只有那一位，才对于神格这些反天之物，如此暗中研究吧......是天人下凡吧。”

李卿沉默了一下：“你话太多了。”

“天道，您开天辟地，为宇宙开辟了无数个神话时代。”苏恒忽然感慨：“可您这一辈子，忙着反抗，忙着不被推翻，到处奔波，也和我一样悲苦吧？”

“天的快乐，你想象不到。”光明古神回答，“不过，这日子的确是挺复杂，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舒服，遍地都是反贼，想着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