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州四大才子’个个都是文武双全,据说这苏蒙的武功最好,甚至与比我们许多明镜司的人武功都要高明不少。”刘志说道。
“这样啊。”段明点了点头,将苏蒙的尸体翻了一个身,后背处已经可以看见成片的尸斑。
孙仵作看着段明的表现,默默的点了点头,态度也缓和了不少,看样子这个段明的确有些本事。
“恩?”突然,段明惊疑了一声,轻轻抚摸苏蒙的后颈处。
“怎么了?”孙仵作上前问道。
“这里好像有东西。”段明拿来油灯,仔细的观察起来。
孙仵作在段明的身边,也仔细观察起来。
很快,二人在苏蒙的后颈处发现了一根小小的木刺,木刺呈黑色,几乎与头发一般无二。
段明叫孙仵作找来了工具,小心翼翼的将这根木刺拔了出来,随后二人细细的观察起来。
“这个该不会是他从船上掉下去的时候,不小心扎上的吧。”刘志疑惑的说道。
“怎么可能!”孙仵作白了刘志一眼,然后沉声道:“这根木刺一定有问题。”
“是这样的,通常人跌倒的话不是向前就是向后。”段明向刘志解释道:“可是如果是向后跌,那么大概率是跌到船舱里,而不会跌下水。”
“因此,苏蒙死的时候应该是向前‘扑’到水里的,而这个姿势,后颈是绝对不可能磕到船上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之前不小心磕到了船上?”刘志想了想,再次问道。
“你脖颈上扎了一根木刺,你能忍着不拔出来?”孙仵作有些不耐烦的对着刘志摆了摆手:“好了,刘老哥,你快忙你的去吧,这里有我俩。”
段明看着孙仵作,心中不由得哑然失笑,果然是有水平的仵作,刚刚看起来谨小慎微的,可一工作起来就六亲不认了。
“刘老哥,你先去将这个发现通知一下刑指挥吧,我们俩还需要再检查一下。”段明对着刘志说道。
“好。”刘志也不生气,他们这些明镜司的人没少见孙仵作这变脸的本事,早就习惯了。
等到刘志离开后,孙仵作又让外面的明镜司人拿来几盏油灯,和段明细细的探查起来。
一个多时辰之后,刑千秋和刘志快步走了过来,看着坐在地上探讨的段明和孙仵作,问道:“情况怎么样?”
“确定了。”段明站起身,对着刑千秋说道:“刺入苏蒙后颈的那根木刺涂有神经毒素,苏蒙正是因此而死。”
“苏蒙身上未见明显伤痕,说明死前并没有搏斗过。可是苏蒙武功很高,如果遭遇袭击,不可能毫无反抗之力的被秒杀。”
“所以,杀了苏蒙的人,一定是那个时候站在苏蒙身后的人,是一个苏蒙在潜意识中相信的人。”
“因此,那个撑船的船夫最为可疑。”
“船夫?”刑千秋眉头一皱,他之前倒的确未怀疑过这个人。
“刘志。”刑千秋也不迟疑,直接说道:“立即带人去将船夫捉来!”
然而刑千秋话音刚落,便见一名明镜司官差快步走了过来,对着刑千秋说道:“指挥使,船舶司出事了!”
“什么事?”刑千秋眉头一挑。
“早上咱们审问的那名船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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