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二儿子呢?”
当顾孟氏说起二儿子时,又是一阵扶额,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他啊,就是个混蛋,前阵子还敢去峨眉山窃香了。”
“唔?唔···唔!”
“咳、咳咳···”
唐萱萱本来还在细嚼慢咽,但细细一想,天下间能去峨眉山窃香的,独此一人!
“哎呦呦,这是怎么了?”
顾孟氏一脸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快拿些水来!”
一旁伺候得阮小兰,也急得六神无主,连连应了几声,急忙出门去取茶壶。
不一会儿,当水取回来后,唐萱萱终于把一大块蛋黄咽了下去。
“小姐,你吓死奴婢啦,呜呜呜···”阮小兰哭道,不是说武者都是无敌的嘛,怎么还会被噎到啊。
“呼呼呼,我没事,小兰不哭哦!”
唐萱萱嘻嘻一笑,捏了捏阮小兰的小脸。
好不容易安慰好阮小兰后,她扭头看向顾孟氏,说道:“婶婶家的二儿子,可是叫顾飞雪?”
“恩?你们认识?”顾孟氏捂着嘴巴一愣,旋即秀眉倒竖,“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了?”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把唐萱萱当女儿对待了,要真是被欺负了,她非得拎着剑,好好教训教训那个混小子。
别说顾飞雪了,就是连沈星流也脱不了干系,顾孟氏生起气来,气势可了不得,桌上的碗筷都在微微颤动。
“婶婶息怒,婶婶息怒,”唐萱萱一把抱住了她,“怪我没说清楚···”
顾孟氏生怕身上的气势会震伤她,急忙收起了气势,听到后来,长出了一口气,“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嘿嘿,他哪里敢欺负我啊,”唐萱萱让阮小兰取来一张江湖月报,“婶婶,您一定还没看最新的江湖月报吧。”
对于碧螺湖被剿灭的事,顾孟氏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不过其中的过程,就不太清楚了,那老头子整天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告诉她。
而江湖月报的发布时间,在各个城池又是不一样的,但都会在每个月下旬,陆续售卖。
因其报道的内容,不仅仅有江湖秘闻,甚至还涉及朝堂,所以让各方都很头疼,可就是无法抓到此报真正的作者,也就是天机老人。
还好天机老人也算识趣,每当涉及一些隐晦内容时,总会用些奇怪的符号替代。
顾孟氏接过月报,津津有味地浏览了一遍,嘿嘿一笑,“没想到这臭小子,这回还挺给老娘长脸的。”
话说回来,臭小子既然离开师门,还不回家,竟然还到处闯祸?看你回来,老娘怎么收拾你!
“萱萱啊,这报纸能送给婶婶吗?”顾孟氏一脸期待地模样。
唐萱萱点了点脑袋,小手一挥,“没问题,婶婶若喜欢的话,拿去就是了。”
只见,顾孟氏欣喜万分,将报纸折好,交给身后带来的丫鬟。
“放心,婶婶,也不白要你的。”
丫鬟收起报纸,得到示意后,连忙出门去取某样东西。
“婶婶,你都送给我一枚手镯了,就不用破费了。”
“这可不行,那枚手镯我也是代叶姐姐送你的,”顾孟氏眼睛一转,“而且,这次我送你的礼物,你绝对会喜欢的。”
“哦?那是什么?”
唐萱萱歪了歪脑袋,显得很期待。
“对了,你们和那臭小子是怎么认识的?”
月报上只有剿灭水匪一事,却无几人相识的过程。
于是,唐萱萱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将此事生动地讲述了一遍。
听到顾飞雪从栎阳楼被丢出来时,两人直乐得前仰后合。
“婶婶,你能不能给我讲讲顾二哥小时候的事啊?”
顾孟氏摆了摆手,“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和星流是八月出生的吧,那小子可比你们小一个多月了,该是你们为长。”
说起顾飞雪的事,顾孟氏气得牙根都是痒的。
虽都是一个爹娘生的,可这性格却是截然相反,顾云霆的成熟稳重,落到顾飞雪身上就成了顽劣不羁。
五岁时偷喝顾万武的藏酒,六岁时进入太学读书,还带着太子一起逃课,捉弄先生,简直就是个皮猴子。
八岁时,甚至有一次差点把皇宫给拆了。
而当时刚好有一名天山的道长,在皇宫作客,于是只好将他交给道长带回天山,严加管教。
谁知道长一看到他,还挺喜欢的,直言此子天赋非凡,将来必成大器。
却不料十年后的今天,天山传信过来,说这小子因为醉酒,差点拆了山门,无奈之下,只好放他下山。
“我的天,这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啊···”
唐萱萱长大嘴巴,难怪世人都称他为“魔”呢,果然名不虚传。
“唉,谁说不是呢,”顾孟氏轻叹一口气,垂下眉眼道:“他要是有星流一半乖,我就烧高香喽。”
“哎?可星流小时候,也不算乖啊。”
两人有说有笑的,听得一旁的丫鬟都有些忍俊不禁,只能强行憋住笑意。
阮小兰也听得头晕目眩,憋得小脸通红,双肩不停地抖动,没想到“黑侠白魔”,竟还有这么多搞笑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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