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三宝心急如焚之际,见到沈星流面色苍白,被唐萱萱扶了出来,连忙小跑着接过他。
“是不是,在巷子里遇袭了,小的这就回去叫人···”
“周掌柜,你误会了,星流这是急火攻心。”唐萱萱赶忙解释道。
“这···”
周三宝只能作罢,“好吧,您先上车,会有我给您弄两斤人参补补。”
“呵呵,那就拜托周掌柜了,”沈星流咧嘴一笑,在其帮助下,登上了马车,唐萱萱紧随其后。
周三宝赶着马车,驶离了巷口,不过他却把这个地方记住了,难道这里有什么大侠重视的人吗?
马车远离后,一道芳影匆匆地跑出,手中攥着一个荷包。
......
母女二人哭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勉强止住泪水。
“晴儿,你去将令牌挂到门上。”董孙氏声音沙哑地道。
以前,董晴在街道上时,总能见到某家某户门前挂着铁牌,之前还不知为何,现在终于是知道了。
可这代价来得过于沉重了些。
董晴自小就知道父亲是土夫子,从小与他东躲西藏,每到一处都受人唾弃。
犹记得在八岁那时,自己曾哭闹过一场,具体经过已经记不得了。
可依稀记得自己头上,当时被人打了一个大包,自打那以后,就搬来了烟火小巷,父亲也变得沉默了起来。
董晴眼眶通红,泪痕未干,捧着伍长令,来到院门口,见到围上来的邻居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晴儿,你们家是怎么了?”此时,一位老婆婆上前询问道。
只见,董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心中苦涩异常,只能轻轻摇了摇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直到她见令牌挂于门前,邻居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呼!”
一阵风儿吹过,被红绳悬在门檐一侧的伍长令,微微转动着,好似英灵归来一般。
邻居们看到这里,都是由衷的赞叹,这家出了个好男人啊。
“唉~~~”
众人扼腕长叹,都在回忆过去,是否以往对他们太过无礼了些。
此时,他们脸上只觉得一阵发烫,匆匆地转身回家,想着如何帮助她们娘俩张罗丧礼。
董晴听到母亲簌簌地哭泣声,害怕又惹得母亲哭泣,不敢去大堂,只敢独自进入厨房,捂住小嘴,默默地流泪。
时近正午。
在哭过一阵后,她取过一旁的菜篮,发觉菜篮似乎重了好多,而且篮子上还盖着一条花布。
奇怪,自己是什么时候盖上的花布。
董晴心中满是疑惑,揭开花布后,发现里面多了一只鼓鼓的荷包。
“哗啦!”
稍稍掂了掂,荷包内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足有五十两重。
打开荷包后,一片金灿灿的光芒直射了出来,是黄金,好多好多的黄金!
可是,是谁?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董晴心中惊骇不已,难道是沈大哥?
随即,她收束好袋口,猛地跑出院门,想要把黄金还回去。
“沈大哥,请留步!”
少女的声音再度响彻烟火小巷,沈星流二人好似不闻,径直离去。
“大侠,那女子追来了,要停下吗?”周三宝看着远处,追来得董晴。
沈星流思考了一下,果断拒绝:
“不必了,我们走吧!”
周三宝嘿嘿一笑,口头喝出声来,驱赶着马车,飞速离去。
方才他也听了一耳朵,大侠居然赠予了五十两金给那户人家,当真是大手笔啊。
这也让他心中充满了好奇,想着以后一定要问问周家主,兴许能知道些这其中的故事。
“萱萱,你说我做得对吗?”
马车内,沈星流靠在唐萱萱的肩上,喃喃自语。
而唐萱萱轻轻抚着他的鬓角,微微一笑:“相信你自己的选择,不管多难也要走下去。”
“可是好痛苦,还好有你在···”
飞奔出的马车,很快驶出了街拐角。董晴本就是一介弱女子,自然追不上。
“沈大哥!”
只见,她死死地握住了荷包,将其抱在怀里,蹲在地上喘着粗气,好半天才起身,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家。
街道上人来人往,对她投去了疑惑的目光,然而董晴却有些失魂落魄的感觉,根本没有察觉。
路人唯恐避之不及,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万一被讹上就遭了。
“有趣,有趣!”
就在这时,街边一处茶楼上,一名浪荡公子收起折扇,却是看上了董晴的姿色。
只见,他随手招来几个泼皮,指了指下方的董晴,“你们去查探一下,到底发生了何事?不要轻举妄动。”
几个泼皮耸起双肩,躬身凑上前来,谄媚地笑着,“林少爷,您放心,就包在小的身上了。”
泼皮们瞧见董晴走进小巷,而后对视一眼,相继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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