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晚刚欲去捡鸡蛋,双手颤抖道:“贤侄,莫非还有下一步的行动?”
“那是当然,只不过现在有一件棘手之事。”曹洪之收起笑容,忧虑道。
曹观海早在丫鬟的协助下整理好了头发,道:“洪儿,是何事?说出来听听。”
“今日和他们去一石居,我得知一石居的幕后金主,想结交那黑小子。”曹洪之对其父亲拱手道。
堂中,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林道晚手中的鸡蛋又掉落在地,不过这次他没想去捡。
林道晚害怕道:“贤侄,我知道你喜欢唐萱萱。不过一石居也参与其中,要不还是算了吧。”
曹洪之就知道会有打退堂鼓,怒视着林道晚,气冲冲的快步走上前来,抬起一脚踩在后者的桌椅上。
“林叔,你是不是没有分清状况啊,”曹洪之居高临下道:“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想此时明哲保身。唐家会放过你?”
“我儿说的不错,现在我们当同仇敌忾,方有一线生机。”曹观海起身过来拉开两人,道。
林道晚颤抖着的手,牵上曹观海的手腕,似乎下定决心了。
“好,所谓富贵险中求,今日我便赌上林家的命运,不过贤侄的下一步计划,可否告知?”
曹洪之甩甩袖子,不愿理这软货,没好气道:“他一石居虽说来路神秘,但其根基并不在渝州,相信对于此地的结果,并无太多的改变。”
“诸位叔伯放心,小侄下一步的行动,必定可以让唐家永无翻身之地。”
说着,曹洪之伸手招来在座众人围成一个圈,只说了四个字,于是众人恍然大悟,不少人深吸一凉气。
原来是这样,众人心中纷纷安定,打算起自己心中的小九九。唐家若倒了,那么自己该占那份财产?
深夜,曹家后院一道黑影闪烁之下,悄悄溜进曹洪之的房间,过了好一会儿黑影方才离去。
第二天早上,沈星流和唐萱萱方才知道昨日之事,该死的曹家居然用调虎离山。
幸亏,唐卓航眼光高远,早早看出了其中的玄机,直接拒绝了提亲之事。
“让开,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这位是谁?”唐家门外传来一声叫骂。
小门房壮着胆子道:“这里可是唐家,不管是谁,总得要容小人通禀方可入内。”
昨日,曹家提亲被打出唐家大门,他可是记忆犹新啊。
“放肆!”
护卫打扮的男子,举起手想要给小门房两耳光。
胖管家早已听到门口的声音,快步赶来赔礼道:“二爷息怒,二爷息怒。门房是刚来的不懂事,冲撞了二爷,还请饶恕他吧。”
护卫见到管家来了,忿忿地甩下手掌。
胖管家见场中局势稍有缓和,冲着小门房的屁股踹了两脚,怒道:“你好大的胆子,还不快快给二爷赔礼告罪。”
小门房双腿抖若筛糠,嘴唇煞白结巴道:“二爷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恕罪。”
“赔罪也要有个赔罪的样子吧。”唐家二爷、唐卓笙手捏着一块方巾,淡淡道:“跪下!”
小门房眼珠子左右晃动,胖管家鼻翼耸动,不敢有何怨言。
护卫们齐呼道:“跪下。”
小门房再也顶不住压力,闭上眼睛缓缓弯下膝盖,但此刻被一只大手拖住了。
“二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唐卓航扶起小门房,背负双手微笑道。
两人四目相对,顿时擦出火花。
唐卓笙反讽道:“我说呢,如今唐家为何这般没礼数,原来事出有因啊。”
“哦?二弟莫非想做唐家家主?”唐卓航沉声道。
唐卓笙微微泛起笑容,拱手道:“小弟不敢,今日小弟前来,并非要与兄长置气。”
“哈哈,我就说嘛。二弟搬离唐家,粗粗算来也有三年了,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唐卓航哈哈大笑,静静地等着唐卓笙开口,若是他开口询问,岂不是落了下风?
“兄长,不想问小弟前来,所为何事?”唐卓笙皱眉询问道,就是因为他这样,所以自己才这么讨厌他。
“想说你就说呗,何必去问?我问了你不说,也没有问得必要。”唐卓航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问。
唐卓笙拍起手掌,赞叹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兄长还是一口流利的诡辩。难怪父亲当年将唐家交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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