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张教授凭着感觉进入一个甬道去找刘全后,并没有看到他,而是被一个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后直接跌落到了那个长着一棵巨大黄泉木的谷底。
出来后他回忆起绊倒他的那个东西的感觉,总觉得那像是一条腿,因为他太专注于看洞口处传来的亮光,所以并没有将手电筒朝地上照,所以没有看到那是什么人的腿。
他有种奇怪的直觉,那应该是刘全的腿。
可是后来,即使是将那个古墓完全打开,甬道里也没有找到任何尸体,张教授通过直播视频看过,每条甬道里都是空空如也,内壁墓砖光滑,完全找不到任何可以绊倒一个人的物体。
他从秦岭被救援队找回去后,在疗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起初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到有一天,他睡觉前脱下袜子,居然下意识的将袜子凑到鼻端,陶醉的嗅上半天,最后把袜子叠好放在枕头底下,才能安心睡觉。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做出这么诡异的动作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而做出那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他的大脑几乎完全放空,完全没有任何神志和思维。
他莫名其妙丢失了从脱下袜子到躺在床上的那段短暂的时间。
张教授被自己诡异的举动吓得几乎尖叫出声,他从床上跳起来,摸出枕头底下的那双袜子,扔进了门外的垃圾桶里。
第二天早上醒来,张教授再次闻到了臭袜子刺鼻的味道,他颤抖着掀开枕头,那双被他丢进垃圾桶里的那双臭袜子竟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叠得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枕头底下。
那时候的张教授跟很多考古工作者一样,并不相信鬼神之说,他认为自己是因为太过担心刘全的安危,所以患了梦游症。
他去了很多大医院检查,结果都是他的睡眠状况很好,并没有他以为的梦游症。
但袜子的事完全无法解释,从那以后,他几乎每天都会丢失掉睡前的那段时间,等他回过神或者第二天早上醒来,都会发现自己的袜子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枕头底下。
为了这件事,张教授吓得几乎不敢睡觉,甚至找了刚进研究队的学生,跟他共住一个寝室。
但是这种状况并没有发生任何好转,甚至越来越严重。
渐渐的,张教授意识到自己仿佛变了一个人,他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像刘全一样将屋子整理得整整齐齐,所以的书籍都按照大小甚至是第一个字的音节依次摆放整齐,所以的生活用具花纹或者把手都朝着左边摆放成一条直线,甚至进屋后会跟刘全一样将鞋底也洗得干干净净,如果在屋子里见到一丝灰尘就会烦躁不安,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慢慢的没有学生再愿意跟他住同一间宿舍,所有人都眼见着他的转变,却完全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开始在清醒的时候刻意将屋子弄得乱七八糟,随意将生活垃圾丢弃在客厅甚至是卧室的地板上,企图摆脱这种莫名的控制。
但是每当这样的时候,第二天起床时他都会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酸痛,就像干了一夜家务活一样疲劳。
然而这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感觉而已,身体疲劳的同时,他还会惊悚的发现,整个屋子完全恢复了整齐和纤尘不染的原貌,甚至连地板都用抹布细细擦过,光可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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