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下一松,我忽然发现我的双脚又能动了,低下头看去,只见缠绕在我脚上的那些彼岸花枯萎成焦黑的颜色。
“哎呦,憋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这条老命要交代在这个鬼地方了!”地上的张教授也发出声音,缠绕在他身上的彼岸花基本都已经枯萎,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爸!你没事吧!”徐文颖身上裹成蛹状的彼岸花也都枯萎收缩,她伸手扯开缠绕在身上枯萎成焦黑的花瓣,朝张教授跑去。
我心中大喜,没想到在无意中我竟破解了除掉这些诡异的彼岸花的方法。
眼下虽然我们脚下的这片彼岸花已经枯萎了一大片,但不远处的彼岸花却以诡异而疯狂的速度暴长,如同红色的海浪,朝我们涌来。
我提了提气,手起刀落,将匕首飞快的扎向岩壁上那些大大小小诡异的人脸。
随着“噗嗤、噗嗤”的声音不停的响起又落下,整个岩洞里诡异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鬼哭狼嚎般的响成一片,冰冷刺耳,几乎能穿破耳膜。
付杰和钱志奇、曾义尘也都从背包里摸出匕首,朝墙上的人脸刺去。
他们手里的匕首自然比不得百辟龙鳞,那些诡异的人脸竟生生将他们的匕首咬住,如同吃豆子一般,瞬间将匕首嚼成一地碎铁屑。
“付杰,用你的枪!那些子弹是处理过的,对付这些鬼脸正好!”我说。
付杰举起枪,对着那些坑洞里的人脸一枪一个。
那些红得诡异的彼岸花成片枯萎,露出黑红色的泥土。
我们顺着枯萎的彼岸花朝前跑,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场发生了改变,那些路也不太一样了。
还好火把没有熄灭,酒精的火烤干了被原本已经湿透的棉芯,火光越来越亮。
岩壁上的坑洞渐渐稀疏,我们大约跑了将近半个小时,都没有再回到原地。
“丫头,我们这次大概能走出这个地方了!”张教授望了我一眼,有些兴奋的说。
“嗯!”我朝他点点头道:“没想到您还懂那么多连我这个从小通灵的人都不懂的东西,如果不是您想出办法看清岩壁的情况,这次我们可能没这么幸运找到解决的办法。”
谁能想到手电筒照不透的岩壁,火把的光却能照亮呢。
他紧紧拉着徐文颖的手道:“遇到多了慢慢就懂了一些,石壁上的那些人脸极阴,所以能吸收掉没有温度的光源,但是火光就不一样了,再阴寒的地方,只要有足够的的条件能将点燃火,都会化解阴气和邪气。”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我们家乡一直以来就有搬家和新嫁娘进门前跨火盆的习俗,其实也有驱邪的意思,只是临危时刻我却没有张教授想得透彻。
顿了顿后,张教授脸上的表情有些伤感,又接着道;“其实自从离开学校加入考古队那天起,我就总在幻想着有一天会死在某一处古老的墓葬里,只是没想到我这条命这么硬,遇到过那么多事,阎王爷却懒得收我,这次如果折在这个地方,我这把老骨头死倒不足惜,只是对不起我女儿和这几个学生,更对不起老萧,他让把你交给我,我却没有照顾好你,反而还处处要你来想办法救我!”
“爸!我们谁都不许死,你既然认了我这个女儿,你就要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你要是敢死在这个地方,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徐文颖望着张教授说。
“好,我们谁都不能死,到时候一起出去,给你妈治病。”张教授对徐文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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