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喂饱孩子,秦墨就把他带在身边。
说来也怪,躺在秦墨怀里,小东西睡得特香。
“算了,当老子欠你的。”秦墨拿了干布,轻轻的给孩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乳娘说,这么大的小孩,睡觉最容易出梦汗,一定要及时擦了。
要是沤干,很容易生病。
秦墨也很是虚心的向乳娘请教了一些问题,一开始还笨手笨脚的,现在倒也算的上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少爷,风哥儿您都没这么上心过!”高要说道。
“儿女是上辈子的债,以前我不懂,现在懂了!”
秦墨叹了口气,风哥儿他们出世的时候,秦墨还有些懵懂。
只是觉得激动高兴。
也没有做父亲的经验,现在倒是找到了一点感觉。
他现在也明白,当年老秦抱着他挨家挨户,跪求百家米的心酸和伟大。
人从小长大已是不易,能够寿终正寝,就已经超过了世上很多人。
“那您现在有答案了吗?”高要问道。
“没答案!”秦墨给孩子抹干了汗水,说道:“六根叔他们也来岭南了,我曾想,把她押到六根叔他们面前,由他们定夺。
可他们若知道,萧鱼柔给我生了个儿子,肯定会原谅她的。
这么做,倒显得虚伪了。
少爷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自由洒脱的人,可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呢!”
高要撑着下巴,“少爷是长大了,成熟了,少爷还是那个少爷,跟以前一样。
只是肩膀上的担子多了,以前都是郡王担着,现在轮到少爷担了。
人总是这样,小时候盼着长大,盼着被人瞧得起。
可真的长大了,又觉得小时候的无忧无虑才是自己期盼的。”
“行啊小高,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秦墨被高要这么一讲,心里还真好受不少。
“跟着少爷这么久,总要有点长进!”高要笑了笑,“要我说,这事儿没什么好愁的。
您要是真想杀了她,现在就杀了。
也免得让六根叔他们知道,破坏他们的心情。
在他们心中,真正的主谋已经死了。
若是他们知道,正主没死,还跟您生下了一个儿子,心里能好受吗?
别说六根叔了,夫人她们知道这是前朝余孽的儿子,心里不膈应?
而且,萧鱼柔可是跟皇帝一个辈分的,公主他们见了,都要叫一句姑姑!
纳了吧,这事儿若是被人知道了,指不定哪天给咱们家招来麻烦。
孩子要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叛逆,心里怎么想?
到时候大家都排斥他,他在府内能过的好吗?
虽然您对孩子都是一视同仁,但您现在就有七个儿子,未来还不知道有多少孩子。
你就算挨个宠,也宠不过来的。
所以,还不如隐瞒孩子的身世,说的惨一点。
公主她们心地善良,都是好人,知道孩子身世惨,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会对他多一份疼爱。
有这么多姨娘疼爱,再加上咱家郡王,您也是知道的,那可是孙子奴,肯定天天把孩子带身边。
这么多人爱着他,难道还抵不过萧鱼柔一人的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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