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苦笑一声,端起姜茶,努努嘴,小声道:“太上皇,他真生气了!”
李源闻言,一股脑的将姜茶喝了个干净,才悠悠的起身,走到秦墨的跟前,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景云,爷错了,你别生气,别赶爷回京城行不?”
“不听劝,又不服儿孙管,这种臭脾气的老头,谁爱伺候谁伺候,反正我是不伺候了!”秦墨黑着脸说道。
李源心里其实可乐意秦墨管了,他就是心烦,“哎,爷就是怕你去带兵去打战,这几晚都没睡好觉......”
魏忠也连忙附和,“驸马都尉,太上皇得知又要打战了,都成宿成宿的睡不着,就怕你被征调走呢。
没休息好,再加上淋了雨,一下子就病倒了。
自上次风寒,都一年多了,太上都一直注重身体,一年多了也没生过病!”
秦墨哭笑不得,“就因为这事,睡不着?”
“嗯,爷怕你去南番,上次去南番,你就差点死在那里。”李源有些后怕的道:“爷还特意让袁天罡给你算了一挂,卦象显示,你的确跟南番不对付。”
“我在岭南好好的,父皇不会让我出去的!”秦墨自信的道:“我岭南的事情都管不过来,哪有功夫管南番!”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柴荣跟窦遗爱的声音,“憨子,快出来,出大事了!”
秦墨皱起眉头,“什么事,进来说!”
紧跟着,两人进来了,给李源行礼之后,柴荣说道:“京城来信,让我们带兵,以使团的名义前往南番探访!”
“你看,怕什么来什么!”李源长叹一声。
秦墨都无语了,这两年怕是捅了马蜂窝了,尽让他出国。
“信呢?”
“这里!”
柴荣连忙取出信。
秦墨看完之后,也是无语。
勃律反了,古雄象国反了,苏毗反了,北奴军队还在一旁虎视眈眈。
苯教统一,完成了对南番王权的压制,最起码是从信仰层面的压制。
洛布扎堆死后,南番居然崩成了这样。
大论东赞也是尽力了,连奴隶制都废了,可依旧回天乏力。
毕竟苯教代表的,是贵族阶层!
不过,以使团的名义访问南番,无疑是对外敌的震慑,也是拖延时间,为大乾争取时间的上上之策。
必要时候,他们随时可以在内部接应。
完成对北奴军队的双面夹击。
至于其他叛乱,秦墨其实不怎么放在眼里。
但是北奴的骑兵,还是强的。
“这李二,是找不到人了吗,抓住一个人往死里薅!”李源气的不行,拿过信看了起来。
秦墨叹声道:“老爷子,您还真没说错,现在还真就没人可用,毕竟世家倒了,官员难以补充,青黄不接。
从我这边过去,是最快,也最省力的。
没办法,谁让我天生是个劳碌命呢!”
李源看完了信,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双安......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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