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阳莫名笑着伸出了手:“正式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宋阳,鲁省维方人,虚岁二十,现在是燕京大学中文系大二的学生。”
李儒懵了。
……
“你才二十?”
此时已经转移到酒桌。
“虚岁二十,见笑了。”
“……你还是学生?”
“这是学生证。”
“……”
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李儒现在想起他之前喝茶时候将那些日美政经大战的模样,想着他的谈吐风范和眼前这气度,喃喃自语又不敢相信:“你他娘的才虚岁二十?”
“怎么骂人呢?”宋阳笑着敬他酒,“现在有没有一种演戏的感觉?”
李儒想想还真是。
我他娘的完全没意识到这孙子竟还是个学生!
看他喝酒的姿态,也完全是个老手!
李儒用奇异地目光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搁下了酒杯继续说:“李哥,再跟你讲讲我去浙省演的一场戏!”
于是一个刚刚结束军训的学生,在兜里还没几个子儿的情况下独自远赴他省,让一个刚刚声名鹊起的bp机厂家相信了他有特别的关系,给了他很低的出厂价格,答应了5000台bp机的事从宋阳口中娓娓道来。
李儒长叹一口气:“我信!我他娘的都被你骗过去了,那些高技术出身的哪能不被你骗过去?”
“现在我想跟李哥合作的,就是这个bp机的生意。”宋阳说明来意,“我没钱付这货款,我想让他们相信我这笔钱不会赖掉。李哥跟我合作,自有办法让他们相信这一点,相信我在燕京路子广。”
“我帮你骗他们?”李儒微眯着眼睛,“兄弟,你不地道啊!人家几兄弟搞个厂,5000台bp机,几百万的货呢!你要是不给人家钱,那不是绝了人家的路?”
“那我再跟你讲另一场戏。”
于是,在维方呢绒服装厂那边,一个只有一人、还没注册完成的广告公司,如何从行业大佬和当地名宿手中夺魁,一个点子和方案卖了近十万的故事被他讲出来。
李儒目瞪口呆:“你不是倒腾bp机的吗?”
宋阳微笑着:“李哥,借大哥大一用?”
李儒便自饮着酒,听他打了两个电话。
和波道那边再次确认了他们来燕京的时间,关心了一下那批西服的进度。
大哥大里的声音,李儒听得到。
是不是他找的托,李儒分辨得出来。
他是能想出“特别特”这种经营方式的人,听了宋阳给维方呢绒服装厂开出的药方,已然理解其中的价值。
结合他之前对外汇交易发表的见解,李儒拿回大哥大之后就目露奇光地问:“兄弟,你今儿个是毛遂自荐来了?”
“我自荐个屁!”宋阳翻了个白眼,“你现在自身难保,还能做多久的平原君?”
李儒眼睛瞪得很圆,随后哈哈大笑:“这孙子!老子竟没有很气,妈的,被个毛头小子看扁了!你就不怕我跟那什么bp机厂拆穿你?”
“你闲的?”宋阳举起了酒杯,诚恳地说道,“你要信你自个儿,非要继续炒外汇我不劝!帮我演这场戏,特别特的场子和人,年底借我用用。我这事办成了,李哥到时候能分一笔钱。我知道八万十万的你不看在眼里,但你反正也没闲心管那些。赌这一把,怎么样?”
李儒看着他的眼神。
还真是,现在哪有心思管特别特?至于帮他哄哄浙省几个商场新人,反正都是看他的嘴皮子。
眼见这小子这么不看好自己的外汇事业,口口声声的赌一把,李儒的性子也起来了。
合着我已经闯荡这么多年了,还比不过你这个学生?
“你要我怎么帮你演那帮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