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昭儿饶有兴致和付空明带着几分惊恐的注视中,林季就像丢垃圾似的随手一抛,那南宫盈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随着扑通一声响,南宫盈已经落在了外面的江中。
足足过了几个呼吸,连外面的水声都停歇了许久,付空明才终于反应过来。
“林先生,林兄!那是南宫家的千金,你惹麻烦了!”一边说着,付空明见林季不以为然,又看向陆昭儿。
“昭儿表妹,这扬州不比别处,朝廷的面子都比不上南宫家,若是那丫头要发难,我不好做啊。”
“你不是说小辈的事大人不管吗?”林季拍了拍付空明的肩膀,轻笑着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林季的笑容,付空明的心中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他摇头道:“哎,即便只是小事,那丫头也会纠缠不休,实在麻烦。算了,还是先去见爷爷吧。”
事情已经发生,再说多的也无济于事,付空明索性也不再谈这一茬,继续带着林季和陆昭儿向内院走去。
左右事情是在付家发生,到时候他来扛鼎便是。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陆家的内院,在院门口,一位精神抖擞的老者正身姿挺拔的站着。
当看到这老者时,陆昭儿脚下快了脚步率先到了近前。
“付爷爷。”
“哟,昭儿来啦!好久不见,都长这么大了。”付家老爷子付应怀笑着点点头,又看向跟在后面的林季。
打量了林季片刻,付应怀刚想以平辈行礼,脑海中却响起林季的声音。
“老爷子,我是陆昭儿的未婚夫林季,该以晚辈待您。”
与此同时,林季也来到陆昭儿身旁,冲着付应怀躬身一礼。
“林季见过付老。”
“好,即便在这扬州,监天司林季之名也是如雷贯耳,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付老过誉了。”
“哈哈,来,昭儿,林季,快进屋。”
几人进了内院里的主厅,各自坐下之后,付空明才说道:“爷爷,方才南宫家那丫头让林兄丢到河里去了,以那丫头的性子,恐怕等会还要来找麻烦。”
“你先下去吧,我跟他们说说话。”付应怀摆了摆手打发着。
付空明一愣。
“爷爷,我...”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见付应怀态度坚决,付空明虽然不明白为何如此,但也只能无奈的躬身告退。
等到他离开之后,付应怀这才长舒一口气,转而看向陆昭儿。
“昭儿,你爷爷还好吗?”
“托付爷爷的福,我爷爷身体还算硬朗。”
“那就好。对了,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金陵?”
“林季南下来办事,我在云州无趣,于是便跟着了。”陆昭儿应道。
林季则有些好奇道:“老爷子,听你的言下之意,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付应怀看了一眼林季,说道:“明日便是金陵酒会,不明就里之人都说这是扬州盛事,可昭儿不是外人,你也不是外人,所以有些话老夫便直说了。”
“金陵酒会十年一次,不仅是金陵乃至于扬州各势力的聚会,更是为了选出新的金陵城主,按规矩该是十年一换,但这次却不同。”
付应怀轻叹道:“南宫家想连庄,早在数月以前,南宫离梦便来拜访过老夫,说起此事。”
一听这话,林季顿时明白了其中的麻烦之处。
想要打破规矩连庄,必然会引起所有利益相关者的反对。
南宫家虽然强盛,但绝不至于在扬州一家独大。
别的世家也不会想看到有人一家独大。
不过麻烦归麻烦,林季却轻笑道:“老爷子不必担忧,我与昭儿又不牵连此事,天大的麻烦也落不到我们头上。”
付应怀闻言,脸上的愁容却更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