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男被寒伯安抱着走进房间,嘴里不停的说:“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成何体统。”
突然她就说不出口了。
西城的夜在这个夜晚,显得温暖而多情。
“我在美洲的那些天,没有给你任何信息你会不会很怪我?”寒伯安拥着安男轻声的问。
“第一天晚上有些怪你,不过你的那个前女友一来,我就不怪你。”安男笑着说。
“为什么?”寒伯安放开安男,好奇的盯着安男的眼睛。
“因为我傻呗。”安男调皮的一笑。
“就喜欢你傻傻的样子,一辈子都是相信我的。”寒伯安用指头轻轻的点了一下安男的鼻尖。
“冰玉和落雪出了一点事情,当时我的心里很乱,而且我也被人威胁,脱不开身,我怕有人对你不利,就更不敢和你联系,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安男,你要做好准备,和我在一起不光光是平安幸福,还有凶险和无奈。”寒伯安低声说。
“冰玉和落雪出了什么事情?”安男吃惊的问。
“你不知道吗?你这些天没有看新闻?”寒伯安皱着眉头。
“我一到寒家老宅就被阿姨拉着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再加上你的前女友一来,感觉我上卫生间都会被监视,还看什么新闻啊。”安男说的是实情,第一天被苓如兰拉着和七大姑八大姨在一起,后来苓希来了,她完全就是被监视起来的样子。
“你是怎么想起来联系陈子昂的?”
“长卿给我打电话了,而你连个信息都没有,再加上你的前女友真的在监视我,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于是我就给子昂打电话求助,子昂真的是太聪明了。当天晚上就将我带回了北京。”
“就你们俩个人吗?”寒伯安问。
“没有,还有陈子昂的外甥,潘禹。”
寒伯安微微一愣神:“难怪你们能轻松的离开寒家老宅,没有人敢动潘禹的。”
“你也认识潘禹吗?”
“不认识,但是知道这个人。”
........
陈子昂随着父亲回到病房,心里很疼,她知道父亲的病,从北京请了专家,如果手术好了父亲能活三年五载的,如果不好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她陪父亲的时间不多。
她让父亲坐下,拿来洗脚盆,为父亲洗着脚,之前想着父亲身体还好,可是当看到父亲那骨瘦如柴的脚时,陈子昂泪水直流。
“子昂,你别哭,爸爸老了,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态,我呢总算不枉来到这个世界一趟,有你们这么多可爱孝顺的孩子,我这心啊,无憾了。”爸爸伸手摸了摸陈子昂的头。
“爸......“陈子昂泣不成声,想一想十二岁的她还经常吊在父亲的脊背上,被父亲背着跑来跑去,心,一阵阵的揪疼。
“子昂,现在我也见到你姑姑了,只是你和你六哥我这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父亲叹了口气。
“爸,我找到我六哥了。”陈子昂不忍心看着父亲悲伤。
“子昂啊,你六哥和你三姐一样令人骄傲。”
“爸,你都知道了?”陈子昂抬头看着父亲,充满了震惊。
“你六哥还好吧?”父亲看着陈子昂问。
“他很好,只是目前还有任务没有完成,所以不能回来见您。您要等着他回来。”陈子昂低声回答。
“好!我等他回来!等着我的六儿回来!”
父女俩眼里都含着泪却看着彼此微笑,冉灵卉看着父女俩的互动,也是眼眶湿润,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