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虽然娄晓娥心底还有一份善良，但在许大茂的潜移默化当中，她的善良正在渐渐消失。

……

夜色渐渐变晚，鹅绒小雪将整个四九城覆上一层雪白冬被。

偶尔有几串鞭炮声在各个大院里响起，平常都省着电，省着油不开灯的家家户户，此刻却是灯火通明，都大年三十了，还计较这些电费干什么。

聋老太太的屋子里，已经欢聚一堂，热闹一派。

傻柱端着一盆羊杂汤小心地放到桌中央。

“菜齐咯！”

桌上整整摆满了十二道菜！在这个年代，有这么多菜那可是相当不得了。

刘光天的大哥刘光齐过年带着小孩老婆回来，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倒是过年有好吃的就往家里面跑，刘光天对这大哥颇有微词，甚至是鄙视。

傻柱和何雨水两人也是添了三道菜，入伙过年。

聋老太太坐在首位精神焕发，那精气神一点儿也不像是九十多岁的老人。

“开吃吧！都别客气了！”刘光天站起来对大家喊道。

好家伙，刘光天还以为这些人都拘谨呢，没成想自己这刚一发号施令，立即便有十数双筷子在餐桌上眼花缭乱地闪过，手速之快堪比后世某平台整点限时抢购手机！

刘光天夹了块肉放进嘴里。

傻柱不愧是钢厂招待指定大厨，手艺就是不一般，比之二大妈简直是降维打击！在厨技这方面，刘光天还真得服他。

尤其是自他手里做出来的柴把鸭，简直一绝！

这边倒是欢喜热闹，不断有嬉笑声从聋老太太屋子传出来，可几家欢喜几家愁，贾家却过着这几年来最落魄的一个春节。

一张小方桌上，围坐着面面相觑的贾家一家子。

秦淮茹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一瓶二八酱了，用二成芝麻酱和八成花生酱调配而成的，是这个年代四九城人的智慧结晶。

一家人看着那瓶二八酱，热泪盈眶，本想着能过个丰足的，有鱼有肉的年，可结果还是得回来吃这二八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