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很开放,但也需要一个过程。”
也不知道是谁说双方是婚约关系的?
沢田纲吉下意识吐槽,但此刻他也明白五条悟到底在说些什么了。
虽然他失忆了,但失去的仅仅是有关自己的记忆,其他的常识性问题当有人提到的时候,相关的信息也会自动跳出来。
“五条先生。”
“叫我亲爱的。”
“五条悟先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感觉你似乎很累的样子,你刚才也说棺材躺着很舒适,所以想让你休息一下。”
沢田纲吉面不改色。
他已经不是谈论这种事情还会害羞的年纪了。
虽然他身上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但从身高上来看,想来应该年纪不小了。
“不错的主意。”五条悟说。
沢田纲吉稍稍抬头往身后看了一眼,五条悟的脑袋已经转过去面对棺材内壁了。
他也看不出来对方到底有没有听从他的话稍微小睡一下。
不过,无论是否小睡,棺材里还是只躺一个人比较舒服一些。
沢田纲吉看了眼无法被棺材装下的五条悟的长腿,轻手轻脚得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坐到棺材旁。
他抬头看了眼偏移了些许位置的太阳,又看了眼已经彻底躺平的五条悟,挪动了下位置。
霎时,五条悟脸上多了一片阴影。
五条悟搭在脸上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森林外,被忘记在大明湖畔的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掏出白手帕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又抬手看了眼手表。
他忧心忡忡地看向森林。
“五条先生好慢,不会已经自己回去了吧?”
就像是睡梦中突然一蹬脚,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有余悸般瞬间清醒,五条悟睁开了眼睛。
形同虚设的眼罩并不能阻碍他“看”到周围的一切。
意识到自己真得睡着了,五条悟要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六眼的缘故,他已经多久没有如此沉浸的睡一个好觉了?
五条悟看了眼天空,太阳已经西下了,天空黯淡下来的同时也染上了一层火烧的红。
竟然睡了这么久。
这是五条悟没有想到的。
他从棺材坐起来,看向靠着棺材的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随意地坐在草地上,嘴边扬着温柔的弧度。
三只棕灰色的兔子围绕在他身边,吃着他手里的草叶。
岁月宁静好。
此刻,五条悟的脑海中浮现出这句话。
“兔子这么可爱,一定很好吃。”
五条悟的出声吓了三只兔子一跳,它们也顾不上吃东西了,撒腿就蹿进了草丛里,消失不见了。
沢田纲吉望着它们消失的地方,拍了拍手上的草屑,回头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有着刚睡醒的慵懒。
沢田纲吉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腿上和屁股上的灰尘草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出去。”
五条悟没有意见,利落地从棺材里出来了。
沢田纲吉看着棺材,有些头疼。
这个棺材无疑与他有重大关系,让他就这样把棺材扔在这里,他也做不到。
但让他把棺材抗走,以他现在这幅病弱身子也无法做到。
“五条先生,能。”
不待沢田纲吉说完,五条悟已经将棺材抗在肩上了。
“你要是叫我亲爱的,我会更加乐意一点。”
沢田纲吉:“........”
虽然对五条悟的话感到无奈,但他却因为五条悟的行为而心头一暖。
视线划过五条悟的眼罩,纲吉这才想起五条悟好像看不见,于是抓住了五条悟的手,说道:
“我经常平地摔,能够抓着你吗?”
话落,沢田纲吉目光怪异地看着自己的手。
这种感觉真奇怪。
明明看起来他的确抓住了五条悟的手,但他手上却没有感觉到抓到什么东西的触感。
就连五条悟体温都没有感知到,就像是之前两人躺在棺材里一样。
“要不要去一趟医院?”
“啊?”沢田纲吉茫然。
这什么跟什么?
“走路容易平地摔,一定是控制行动的小脑出问题了。简言之,就是你脑子有问题。”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深呼吸几下,露出灿烂如太阳的笑容。
“五条先生,可以去口腔科看看。”
“看脑子?”
“不。看嘴,你多了一张嘴。”
“真的假的?哪里?是不是很酷?”
沢田纲吉:“........”
虽然隐隐有种感觉自己似乎很擅长应对性格迥异的人,但在面对五条悟这样的人时却失效了。
是因为失忆了,还是因为五条悟这个人呢?
沢田纲吉沉思着,但也没有松开手,时不时提醒一两句。
明白了沢田纲吉这一系列行为原因的五条悟,看着沢田纲吉侧脸露出了玩味的笑。
“棺材里那香香的花是什么花?”
沢田纲吉看了眼五条悟的眼罩。
“是百合花。”
“百合花,我听说过它。它是什么颜色?”
“白色。”
“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