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周满脸惊恐,连忙拱手行礼。
“本王自是明鉴,但是陛下与太上皇会不会如此明鉴,就不得而知了!这么多的典籍,能出现在倭人大船上,背后要是没有人支持,不知娄别驾自个相信否?”
李玄嗤笑一声,吩咐道:“将这些箱子,带回城!”
“是!”
一众亲卫,连忙拱手行礼。
“大王,还发现一箱铁器与食盐!”
这时,又有几个亲卫,抬着两个木箱子,放在李玄面前。
打开后,一个木箱内装着满是铁器,菜刀、铁锹,甚至还有些横刀。
而另一个木箱内,则是大半箱食盐,呈现灰白色,在大唐各个州县内,已经属于上等食盐。
“这些物件,不知娄别驾又作何解释?”
李玄淡漠的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娄周,随即便在船上四处查看起来。
不过,这些倭国人是真的穷,除了那几个箱子外,只在整个船上,搜出四十贯钱,再者就是一些鱼干,别的什么都没有。
“史都尉,不知这两艘船只,登州水军可否用得上?”
下了船,正准备烧船的李玄想起什么,转头看向一旁的登州果毅都尉史琛。
“禀大王,这两艘大船都是用上好木头制作,补一补,还能用,或者那些船板拆掉,我登州水师也能用的上!”
史琛连忙说道。
“如此,那这两条大船就留给尔等,这些倭人尸体,你们都帮忙处理一下!”李玄轻轻点了点头,转身,便往城内走去。
“多谢大王!”
史琛满脸喜色,冲着李玄感谢一声,便快速朝着登州水师军营跑去。
……
回到城内后,李玄让娄周给寻了四个大木箱,将从倭人船上的典籍与铁器食盐都重新换到了新的木箱内。
随即,便将还准备求情的娄周赶走。
一晚上,娄周都是满心不安,睡也睡不踏实。
而第二天,吃完早饭,李玄便带着李承乾与程处嗣等人,还有一众兵士,押着那一百多个倭人遣唐使,往长安走去。
登州城门处,娄周与史琛等一众官吏,笑脸相送。
看着李玄等人远去,娄周对着史琛问道:“史都尉,不知晋王与太子殿下身旁的护卫,可是陛下的玄甲军?”
“回娄别驾的话,这些兵将末将也没见过!”
“那他们手上的绿色衣物又是何物?为何本官从未见过?”
“末将也不知!”
想起什么,史琛一脸感慨与羡慕,“不过,好像绿色衣物,绝对是宝贝。因为有那些绿色衣物,那些兵士们双手握着那么长时间的兵器,一点都不冷。而且,那些弓弩手们都在射箭之时,竟然都是百发百中!
甚至,那些兵士身上的光明甲与横刀,都是工匠精心打造的,真让末将羡慕!”
“唉!”
听罢,娄周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随即,不由低声怒骂,“那些该死的倭人猢狲,惹谁不好,非要惹太上皇与那位晋王殿下,还非要偷偷往船上藏那么多的典籍与铁器,这要是让吏部与那些御史们知道,本官与登州诸位同僚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努力下的功绩,可都要白费了!”
“此事,肯定会知道的!”
史琛苦笑道。
“嗯,史都尉为何如此说?”娄周急忙问道。
“与太子殿下同站在一起的那几位小郎君,也是大有来头,娄别驾可能不知!”
史琛缓缓说道:“河间郡王的嫡长子李崇义,宿国公府上的嫡长子程处嗣,齐国公府上的嫡长子长孙冲,魏国公府上的嫡长子房遗直……”
“这?”
顿时,娄周不由满脸惊愕。
其中,竟然还有当朝吏部与兵部尚书家的嫡长子。
随即,又是满脸懊恼。
“娄别驾想要在陛下与一众大臣面前挽回印象,还是抓紧将功补过吧!”史琛道。
“还请史都尉与一众同僚协助本官,将城内那些胆敢私通倭人的贼子,尽快捉拿归案!”
娄周转身,对着一众登州官吏微微拱手,一脸肃然的说道。
“下官谨遵别驾吩咐!”
一众官吏连忙拱手回应。
所有官吏都知道,此事上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有别驾娄周顺利升任登州刺史,才能给他们空下空缺。
因此,事关他们自个的仕途,每个人都是十分积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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