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好,还不怎么严重!”
李玄轻轻点了点头。
“嗯?”
李渊再次一怔。
“保定此子,是不是从年初成为我的嗣子开始,便去了芷阳!”李玄问道。
“自是如此!”李渊直接道。
“如此年幼的一个小孩,独自一人被派去芷阳,整日被关在那么大旳王府内,无人能与其玩耍,没有亲人朋友在身旁,不闷出自闭症,才怪呢!”李玄轻叹一声。
听到这里,李渊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大致明白了自闭症的缘由。
“可是,不也有一些年幼的亲王在就番之时,却是大肆胡来,扰的民怨沸腾?”
“那是那些亲王身旁有一群助纣为虐的混物玩意,撺掇着那些幼王胡闹,整的民不聊生,最后养出一些暴虐无道的藩王!”
李玄嗤笑道。
听此,李渊脸色一黑。
见此,李玄也不愿去想那几个素未蒙面的混账弟弟。
突然,李渊好像想起什么,正了正神色,对着李玄说道:“玄霸,昨日清河崔家的崔玄览给老夫请奏,并送上一副崔家那位嫡女的画册,你可要看上一看?”
“嗯?”
李玄顿时来了兴趣,瞪着眼睛朝着李渊看了过去。
见此,李渊只能一脸不愿的将那副画册拿了出来。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李玄便不由两眼一亮。
这张画册上的女子看起来,才正常了许多,至少看起来成熟了很多。
而且,画上的崔家女容色清丽,神态天真,娇憨顽皮中又带着些许妖媚,秀雅绝俗的气质,正是李玄最喜欢的模样。
见到李玄的神色,一旁的李渊也不由明白了过来,晋王王妃已定。
不由轻叹一声,道:“老夫回去之后,便将此事交与裴玄真,让其去青州,下达纳采!”
“如此,此事便劳烦阿耶了!”
李玄郑重的对着李渊行了一礼。
“哈哈,老夫定让你将崔家女风风光光的娶回王府!”
这一声阿耶,让李渊喜极而泣,他整日赖在李玄小院呢,不就是为了将这个嫡子,重新寻回他身旁嘛。
顿时,站起身子,便往外走去。
“老头,你这是去作甚?”李玄一愣,缓声问道。
“老夫这就去寻那裴玄真去!”
李渊满脸容光焕发,整个人像是年轻了十多岁。
“此事倒是不急!”
李玄弱弱说道。
“婚礼之事繁杂,老夫着急。”
李渊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声,便快步走了出去。
唐朝,最是遵循古礼,上到亲王,下到普通老百姓,结婚娶媳妇,都有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这些步骤。
而李玄身为亲王,想要娶一个王妃回来,步骤更是繁杂的多。
在李渊刚刚离去不久。
程处嗣与李承乾那几个混账玩意,便都是疯疯癫癫的窜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黑白相间的团子。
“夫子,您的王妃就真是那位崔家女了?”
“如此说来,以后崔弘默那小子来了,我等岂不是还得以礼相待?”
“唉,就不应该让那小子来李家庄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一跃成为我们的长辈……”
“夫子……”
“孽障,给本夫子练武去!”
李玄脸色一怒,瞪着眼睛喊道。
“是,夫子!”
听罢,一众人都连忙往出走去。
其中,李保定在李玄大喝之时,更是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只有程处嗣那憨货,还在一直小声嘟哝着,“好端端的这种大喜事,夫子怎么又生气了?”
“闭嘴!”
“你这厮货什么时候,能像宝林一般,经常性闭嘴呢?”
“保定啊,夫子性格就是这般反复无常,再说操练就操练,堂堂男儿,不需认怂!”
“再乱说,当心夫子过来操练你!”
“俺就好奇问一下,又没招惹夫子……”
“程处嗣,本夫子心情大好,过来与本夫子过几招!”